返回第20章 阳光下的绝望(1 / 2)佳金与美佳首页

爱情是信仰,或只能是旅途风光,那女孩带我漫游一次天堂。

你教我怎么爱上,却没教怎么遗忘,让我的阳光都变成了泪光。

第一行诗的狂妄、第一首歌的难忘、第一次吻你的唇你的倔强

第一颗流星璀灿烂、第一个天真愿望、第一个诺言美丽的荒唐

你教我爱的善良,你教我恨的野蛮

你教我忘记该忘 伤心太伤

那些你教我的事 让思念更苦更长

只想问 想念的 想念的 想念的你怎么样

——品冠《那些女孩教我的事》

沉溺在回忆中, 陈博佳金难以自拔,他毫无准备夺走了黄美佳的初吻,甚至未曾给她告白。

在毫无风险的情况下,把一锅“生米”煮成了“熟饭”。

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黄美佳就成了他第二任女朋友,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一边走神一边打字,直到不小心把“黄美佳”三个字敲进了电脑里。这个散发着特殊含义的名字让他一怔,赶紧检查《学生在校安全承诺书》上正确的信息,要知道录错人家名字可不是一件小事,免不了被李洁玉一顿责罚。

但是信息并没有错,眼前赫然是黄美佳签订的《学生在校安全承诺书》,在附件1:《学生居住信息表》“校外居住信息”栏上填着居住住址——八角村八角社区第一居民点5号楼2层1号,房屋所有性质:租住。

陈博佳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或者跟重名了,但她反复确认,上自习时他见过黄美佳写的字,那行娟秀柔韧的字迹不可能出自他人手笔。

他满腹疑问,黄美佳怎么会跑到校外居住?而且她还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再说黄美佳哪有钱承担高昂的房租呢?

“八角村”这三个字犹如一根刺扎进了他眼睛,他忽然想起看马戏那天碰到黄美佳和刘巨儒在一起摆摊卖娃娃的地方不正是在八角村吗?

他打了一个寒颤,坠向万丈深渊。

为了证实那个最可怕的猜测,一向怯懦的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办公室高声发问:“你们谁看到刘巨儒的档案了?”

没有人吱声,过了良久,李洁玉幽幽地说:“陈博佳金,你究竟是有什么问题?”

陈博佳金意识到刚刚那一嗓子太夸张,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没问题,我就是觉得这名字挺好笑的。”

“神经病。”李洁玉暗骂了一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屏幕。

“各位班委,大家好,想请教刘巨儒同学在是哪个班上的?”陈博佳金在A区班委QQ群发送了一条信息。

8班团支书很快便给出回复:“是我们班上的。”

陈博佳金刻不容缓,开始翻找8班的承诺书,最后在吴刚桌上找到了刘巨儒的那本,忙不慌迭地翻到《学生居住信息表》那一页。

然后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

——————

住址:八角村八角社区第一居民点 5号楼2层1号,房屋所有性质:租住。

白纸黑字!

一模一样!

这不是梦!

不可能,不可能啊,他用手掐了掐脸上无助的皮肉,想要侥幸地醒过来。

一年前那颗痛彻心扉的种子跨越时空在心口绽开了一顿恐怖的花,陈博佳金眼前天旋地转,呼吸也困难,他腿软无力,瘫坐在了椅子上。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黄美佳就他妈是个演技炸裂的骗子,而且跟那个破绽百出的丑丑不一样,黄美佳把一切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要不是这次机缘巧合地识破,他可能会被骗一辈子。

呸,好你个黄美佳,装得像,吃得胖,扮成肥猪赛大象。搁老子面前装清纯!我靠!

陈博佳金在3教楼下拳头紧握,他在尽最大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里是学校,所以不能像上次在广安一样失态。他必须好好说,不能动黄美佳半根毫毛,否则自己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过错方。想到黄美佳可能给出各种的诡辩,他不断重复着能揭穿她的台词。

陈博佳金感觉到力气正一点一点身体内泄出,他已捏不住拳头,甚至连生气都感觉不到了,只剩彻骨的心寒,黄美佳看起来那么地天真,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道德败坏丧尽天良的事。

是不是自己一直错了,黄美佳压根没喜欢过的他,人家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吗?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吻了她,他或许才是那个小三?杂念纷至沓来,陈博佳金憔悴心力。

可即便这样,她也万万不该骗自己,

什么这是我的初吻,什么从未谈过恋爱,黄美佳明明水性杨花机却装得人畜无害。

黄美佳从三教的图书馆玻璃大门钻出来站到阳光下面,幸福洋溢的脸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陈博佳金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眼熟,好像丑丑那天也是这样笑的。

“博哥哥,你不是在帮老师加班吗?这么早就结束啦?”黄美佳还以为陈博佳金是来找她玩的,她已经将书本和文具收拾完毕,又将保温杯灌满了热水,丝毫没有察觉到陈博佳金脸上的杀气。

“没想到吧,黄美佳,没想到我会杀你个措手不及吧,我没在晚上来找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我要是按照上面的地址找上门捉奸只怕污了自己眼睛,你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样子却背地里做着偷汉子的龌龊事真叫人恶心!”

陈博佳金心里泄愤地话想了一大堆,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得柔和起来。

他瞪着通红的双眼说。

“我想给你把我故事讲完,那天我们在铁牛广场只讲到一半。”

事发突然,尽管万分不解,向来逆来顺受黄美佳还是顺从点点头,乖乖地随他坐到了三教空地前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