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戎在宣判之前,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旁听的羽墨晨,羽墨晨对他点头示意可以宣判了,
“杜商严苛待发妻一事今日宣判,按照大曦国律法,苛待发妻者当施以鞭刑三十,并写悔过书,当众宣读,请在宣判后三日内行刑。若日后杜商严再有苛待发妻之举,二人可以直接和离,不用休书,且,杜商严会罪加一等,罚银三万两!宣判完毕!”
“谢知州大人主持公道,小女子感激不尽!”
司徒墨溪一瘸一拐的跪在地上谢恩,张戎本想免了她的礼数,可司徒墨溪执意要跪,便随了她的心意。一旁的杜商严竟一言不发,他决定认下这罚,可并未判他们和离,他心里似乎盘算着什么。
羽墨晨心细如发,洞察到他在暗暗谋划着什么,可是这也阻拦不了,只能是派人暗中盯着杜府,如有异样,首当其冲以堂妹司徒墨溪的人身安危为第一要事。
“退堂!”“威!武!”
宣判结束,观看的人纷纷散去,杜商严的事情也算是为阳宣城的人敲响了警钟,日后看谁还敢苛待发妻,这就是前车之鉴!
小梦与杨思若搀扶着重伤未愈司徒墨溪,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知州府衙,上了马车,回了杜府。一进门迎面撞见要出门接儿子的杜老夫人,三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而杜老夫人视而不见,甩脸出了门。
“哎呦!我的儿啊!”
司徒墨溪没有在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可若是这么和离了,对她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可能是不好的,往后怕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的,就连司徒家都要受牵连,她很是担心。
羽墨晨留在知州府衙,同刚来的张戎嘱咐几句。随后便离开了知州府衙,朝着杜家的方向走去。杜老夫人心急如焚的来接儿子,遥远的瞧见失魂落魄,丢了面子的杜商严,那叫一个心疼啊。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让你那么草草的娶那个贱人,如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好了娘。您就不用再说了,在大街上呢!回去再说!”
“好好好,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杜商严不耐烦的说着,越发的加快了脚步。杜老夫人心疼儿子,跟在身侧一起回了家。一进门,他就朝着司徒墨溪的房间气哄哄的快步走去,对伍今日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很是生气,而这一切,都要怪她司徒墨溪太不知廉耻,竟然将家中丑事闹到公堂之上。
“司徒墨溪!贱人!你给本公子滚出来!”
他破口大骂,听到声音的司徒墨溪下意识的紧张害怕起来,杨思若示意她不要出去,她去和他理论。杨思若推门而出,对他一顿质问,
“你还是人吗?怎么?因为今日的事情让你丢了面子你就跑这来找姐姐出气?你作为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弱女子动手,从动手那一刻开始,你就输的一败涂地,怎么好意思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