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待老子恢复实力，定然扫平你们小小泸州城！”

“你他妈的消停一下吧，老子三天没睡觉了。”

“你是哥，不，你是我爸爸，老爹，你儿子我再不睡觉就要死了。”

……

还没接近关押火儿的监牢，狂猛的吼叫和一众犯人的抱怨声便穿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张凡皱着眉头。

给张凡领路的是一个瘦高的狱卒。张凡离开之前去拜访了一下隆隆，一是告别，二是找这层关系把火儿提出来。

火儿没犯什么罪，关几日也打算释放的。张凡来领，也算是少了一件事情。隆隆得知张凡要去阳城，便打算送他两匹马，也简单给张凡说了一下王铁锤离开的事情。

张凡唏嘘不已。

本来热热闹闹的泸州城，谢晓染和王铁锤相继离开，独留下隆隆一人，他突然体味到了一丝孤独。

隆隆倒是没多说什么，他派了一个勤务兵带着张凡来到泸州监狱，然后由这个瘦高的狱卒带他进来提人。

狱卒叹了一口气，道：“这祖宗可不得了。他被关来这里，便一直吼叫，饭不吃，觉不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本来打算用点刑的，但是隆隆大人特别嘱咐过不能无端刑罚犯人。我们倒是没多大事，换班就可以好好休息。其他犯人可就遭罪了，呐，你看。”

张凡四处看去，只见一个个穿着竖条纹的囚徒们，各个盯着黑眼眶。

“噗嗤——”张凡若笑出了声，然后咳嗽一下，道：“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两日被关进来的囚犯也和你一样反应。不过一夜没睡之后就笑不出来了。”瘦高士兵道。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声源处。

火儿身高只到张凡腹部上一点。他头上红色头发无风自动，往上飘着。脸蛋胖胖，此时满脸怒容，粗黑的眉毛半立着，眼睛都差点埋在眼缝里面。

“……你们这些杂碎，胆敢惹你爷爷，看爷爷不收拾你们。啊，是你这小子，上次没杀了你，算你狗屎运！”火儿看到了张凡，立马开口怼了上来。

张凡这下有些头大了，出口成脏，心底生恶，该是如何相处。

张凡往前走一步，那瘦高士兵大喊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火儿的小胖手猛地从精铁杆制成的牢房门中传出，一把落在张凡的领口。

刺溜一声，张凡的衣服从中破裂开来。

妈的，老子的阿玛尼，该死。

张凡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不为所动。刚刚的力道之大，他可以想象，如果换做以前，自己铁定被拉去牢房门上被这火儿摆步了。

“哟，几日不见，小屁孩长本事了？”火儿将手里的碎步扔在地上，讥笑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离开这里，做我的仆人。或者，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张凡道。

火儿没起反应，瘦高狱卒先忍不住了，他凑道张凡耳边，道：“张勇士，你不是来领他走的吗？”

张凡对狱卒眨了眨眼。狱卒心领神会，默不作声。

火儿眯起眼睛，不，或者说他是闭上了眼睛，因为眼睛已经看不到了，他顿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老子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老子如果恢复实力，你便知道今天你的胆子有多大了。”

“试过了吧。”张凡微笑着道，“无论如何，也无法调用灵力和法术，本源的东西都被镇压了。还要吹牛逼？”

“你……”火儿猛然往后退了一步，“是你做的手脚？”

“我哪有这本事。”张凡摆摆手，将破碎的衣服收拢起来，遮住干瘪的肚子，道，“你选吧。”

静默片刻之后，火儿抬起头来，道：“别想老子做你仆人，老子这辈子从未向任何人屈服过，要杀便杀，哪来怎么多废话。”

“哎。”张凡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张勇士，你这是……”瘦高狱卒欲哭无泪。

火儿盘脚坐在地上，拳头捏得紧紧的。

张凡叹气道，“如果古墨子知道你现在这么冥顽不灵，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此言一出，火儿双目圆睁，盯着张凡道：“你怎么知道师……古墨子的，说你是谁，和狄龙什么关系？”

“你做我仆人，我就告诉你。”张凡嘿嘿一笑道。

“想都别想，妈的，混蛋！”火儿吼道。

“那我走了。”张凡做出开溜的动作。

“别，他妈的，唉哟，你要气死老子。龟儿子，你回来……”

张凡无动于衷，继续往监牢外走去。

“我答应你！”眼看张凡就要消失了，火儿大吼道。

“这就对了嘛。”张凡回过头来，看着火儿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卑鄙之人。这样吧，你用古墨子的名声起誓，我们就达成契约。”

“混蛋！休想！”火儿一掌拍在钢柱上，巨大的回响在监牢内来回激荡。

“那就没得谈咯。”张凡回身，继续往外走去，“哎，狄龙的信息可是十分难得啊。就是中州神门也掌握不多，我这资料卖给别人不知道值多少钱呢。”

“你回来，我答应你！”火儿再次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