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堂也不想动不动就撂挑子走人。
实在是他的身份已经注定了,除了跟着裕王殿下一条路走到黑之外,再也没有了第二条路可以走。
当然,自己心中的想法啊,不能说出口。
在工厂做总管这一段时间内,他也学会了一种叫做包装的技术。
“士为知己者死,殿下看中在下,在下有岂会弃殿下而去。”
一句话说的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仿佛大明的文人风骨,都已经聚集在了他一人身上一样。
朱载坖曾经坚实的多,不以为意,可陆绎,处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就很吃这一套。
另一边的滕祥,听到这话,都位自己的偏见感到羞愧。
瞧瞧人家,在看看自己。
很有种小人的既视感。
心中想着,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一下刘敬堂。
官僚习气又怎样?
只要对殿下忠心,这就够了。
“行了,多余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现在工学院没有办法建立,诸位有什么好主意?”
这是问计了?
几人站在裕王府到门口,心中诡异的想道。
陆绎一筹莫展,事态的发展,实在是太快。
一下子就到了殿下说的,掀桌子的境况了。
皇帝都没有办法,朝臣们也在围追堵截,一个无权无势,只凭着父亲是皇帝的皇子,又能有多少办法?
或许做生意,可以赚回来几座金山。
可现在明摆着,所有的不利消息,都是为了限制裕王的生意经而存在。
滕祥更是如此。
让他跑腿,传话,没有一点问题。
可让他出一个计策,还不如随便翻翻兵书,来得更简单点。
别看一直都在沉思,一副要为殿下排忧解难的模样,但朱载坖知道,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刘敬堂则是真的在思考眼前的破局之策。
在工厂做总管,和在官府做官吏,是不一样的。
接触的人,和要做的事情,也都更加的复杂,要面对不同的人,还要处理好各方的关系比在官府做事,只需要讨好上司是不同的。
总管做的时间不太长。
可遇到过的事情,绝对不少。
既然官场上的手段无法解决难题,那么从另外的地方出手,是不是可以打开僵局?
突然想到,原本都是商人们,来到京师进货,可后来有了其他人模仿香皂。
为了提升销量,就在其他的县城,开办了一个小的销售点。
为此,工厂还成立了一个小小的内部车队。
本来他们是不够资格的,可挂靠在了工厂,就是工厂的工人内部决定,少了外部的钳制,到现在都运行得好好的。
“殿下,载坖学院已经被朝廷认可了,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在载坖学院当中,多开设一门学业?”
“譬如?”
朱载坖闻言,来了兴趣地问道。
“譬如载坖学院其中设立一个账房科,再加上一个工科,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仇视,还可以成立一个农科,加的越多,载坖学院越复杂,受到的外部压力也就越少。”
说着说着,最后刘敬堂又补充了一句道:“若是可行的话,也可以开设一门四书五经科,以此来减少来自读书人的愤怒。”
他自己也是读书人。
最明白这些人的清高,只要给出一个看起来,很合适的台阶下。
没有人会扯着某一点的不合理,不松手。
朱载坖眼前一亮。
是个可行的办法。
但必须速度要快,不然等一些人反应过来,又是一个麻烦。
现在皇上和朝臣们僵持成了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