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肜月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了。

“我不明白。”秋阳上前一步，“为什么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说过我们之间的故事。现在忽然提到又是什么意思。”

秋阳说话的语气很隐忍，因为环境特殊，她一直压着自己的声音，甚至说嘴角都有些颤抖。

她不想暴露出自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太多的事情都没有结果的时候，她忽然对她们之间的感情有了另外一种态度。

就算不提过去，放在眼前，她不相信时君的凭空消失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觉得她突然被换cp这件事和肜月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面前这个人，绝不无辜。

直至此刻，肜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把整个事情都想反了。

她以为秋阳介意的是，忽然提到了已经过去的事，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但其实是在生气，她在自己这里从来没有被认可过，没有被承认过。

肜月忽然觉得自己很笨，分手半年她经常思考自己在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到底哪里不对，才让她们走的越来越远。

却从来没想过这个层面。

“你明天去哪。”肜月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既然问题都已经提出，她觉得就要找个专门的地方，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有朋友见。”秋阳已经和苏曼约好了，她这几天空档的时间，去桂城看看她的排练情况，就当是一次探班。

肜月走上前点头，“可能在你们眼里我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不用学，就可以做得很好。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并不是这样。”

“有的事情，我确实不擅长。我也会一个人想当然，我也会判断错误。但是我会慢慢学慢慢改正的。”

“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愿意和我坐下来谈一谈。我相信你也有话想和我说。”

肜月的目光平静如水，她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让秋阳怦然心动的话。

只要她认真说话，态度诚恳，秋阳的心脏就不可避免地跳动加速。

她承认了，乖乖地点头。

肜月心动，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眼神也随着这个动作逐渐软了下来。

“回去吧。”肜月收回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秋阳直接转身离开，身体僵硬，因为她知道，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让她既熟悉又陌生。

之前每一次分别的时候，肜月都会让她先走，就算没有回头她也能感受到，肜月一定站在原地就那么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拐弯，或者距离足够远，她看不到自己身影为止。

刚开始的秋阳还很不习惯，她会在拐弯之后原地停留一会儿，觉得这个时间差不多了，又重新回到刚刚走过的路，才看到肜月离开的身影。

那一瞬间，心里酸酸胀胀的。

既因为感到对方对自己的在意感到开心，又因为当下的分别有些难过。

时过境迁，现在的秋阳只会专注地走自己的路，不会回头，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