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学校,进教室前,陆斯年把身后的书包里的书甩给了宁岁晚,
宁岁晚抱着书,用探询的目光看他。
陆斯年嗤了一声,“大小姐不是说我不学习么?”
她可没说过这话,可意思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宁岁晚抿唇,“谢谢,新书到了我会还你。”
“不用,你的书不就是被我丢的?”
这是事实,可那也是为了帮她。
“说了给你就给你,这东西我用不着。”
这点破事也要纠缠半天?
“你的衣服干了我再拿给你。”
陆斯年这次应得爽快,“行。”
陆斯年没和她坐一起,要是和她坐一块也犯不着把书给她。
徐知意和她的姐妹进教室时,在门口愤愤地瞪了她好一会,然后进来走到她前几排的位置坐下。
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就像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厕所的一片狼藉不知道被谁清理了,宁岁晚今天再去时,地面都被拖的干干净净,没人知道昨天这儿发生了什么。
也许有人知道,你不宣扬,也就没人管。
也许某个下午,学校的某个角落,也正有人在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是受害者不说,施暴者不说,旁观者不说,自然就没人理会。
徐知意没再往宁岁晚跟前凑,但在教室外,她又带着昨天那伙人堵住了宁岁晚的去路。
“昨天算你走运,英雄救美的桥段可不是每天都在发生。”
你总有落单的时候,比如现在。
“有意思?”
徐知意停下上前的脚步。
宁岁晚抬眼,冷冷看她,“你乐意自导自演,我没兴趣配合你。”
差不多行了。
她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外婆担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一直忍让。
她只要在这再待两个月就好了,但要是有人连这两个月都不让她清静,那干脆大家都别好过。
她说完,也不管剩下的人作何反应,直接推开人走了。
徐知意反应过来,抬步就要上去追,就是在这时,看到了从拐角处走来的陆斯年。
她冷笑了一声,“护花使者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只能说有些事情还是太巧,鬼知道他怎么又碰巧撞上了这事,不过看这情形也不难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陆斯年在徐知意面前站定,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有病就去治,还是说需要我帮忙?”
徐知意也是因为犯了事被学校开除,转来这的,但她本性不改,在这后又迅速结交了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
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为非作歹惯了,第一次碰见个硬茬。
联谊晚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陆斯年当着一圈人的面叫她滚,当众给了她难堪。
她后来也查过陆斯年在国内的事,自然也就知道他转学来这的原因。
他当时是下了死手的,现在他说这话,徐知意是真的相信他能干得出来。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
再次见到夏致远,是在他手术完后。
手术很成功,刚动过刀,夏致远的气色不算好,不过人没事,他们也就松了口气,半个月没见,他消瘦了很多,但见面的第一眼,他说,“小晚,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