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么绝色的美人,死了太可惜了!太可惜啊!不过,如若你肯从了本少爷,跟了我去,倒是可以保你一条性命……”说着邪淫的笑着,一双眼在褚欢妍身上扫来扫去。
“废话少说,看剑!”
邱砚见玉笛书生满脸淫邪,对褚欢妍出言轻佻,早气得火冒三丈,好像自己也受了羞辱,拔剑飞身朝玉笛书生刺去,玉笛书生也不急不燥,腾空跃上树梢应战,两人就在树间你来我往厮杀起来,邱砚使一柄长剑,剑法快如疾风,招招指向杨茱萸的要害,杨茱萸则挥动手上的玉笛,一边退后一边化解,一时间断枝落叶纷纷飘下,整个树林充满杀气。
在一旁观战的褚欢妍有心去取弓箭相助,怎奈这二人武功高强,打斗起来只见树影晃动,根本看不清彼此,别说射箭了,就是现在给她一把手枪她也找不到空隙下手,悻悻的只得作罢,忽然又想起刚才的笛声,想必是一种低频的声波,会引起人体的不适,忙又扶起小纹和吴嬷嬷,将身上的夹袄撕破,掏出棉絮揉成小团塞住三人耳朵。
树上的两人打得昏天黑地,渐渐的玉面书生露出了焦急之色,本来,他盘算着速战速决,直接取了这几人的性命,然后把褚欢妍掳走,拿了赏银和美人过他的逍遥日子去,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的这个暗卫武功如此了得,决不在他之下,短时间内竟不能得手。
“看来,还是得使出看家本事了,”只见他飞身退后,把玉笛在嘴边一横,悠悠地吹了起来,一阵刺耳的笛声传了出来,邱砚猝不及防,大叫一声,从树梢摔到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褚欢妍虽然已用棉絮塞住耳朵,挡住了一些笛声,头痛比刚才稍轻一些,但还是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阵一阵反胃,手脚发软根本举不起弓箭,她踉踉跄跄上前扶起邱砚,正想询问他的伤势,就听得邱砚道:
“我无妨,郡主小心!”话音未落,玉笛书生已飞身落到了褚欢妍的身后,邱砚刚想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杨茱萸已先他一步从后面抱住褚欢妍退到了数丈之外,
“哈哈哈哈!”玉笛书生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此时,邱砚虽调整好气息,定下神来,举剑欲再上前,但褚欢妍已被玉笛书生从背后环抱辖制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拧断脖子,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四目相对,远远僵持。
笛声一停,褚欢妍立刻缓过劲来,见杨茱萸正挟持着她,邱砚不敢上前,场面僵持不下。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趁玉笛书生正得意之际,忽然聚集力量,双肘朝后猛击玉笛书生腹部,同时右脚猛踩他的脚背,趁他吃痛弯腰,一个背摔将玉笛书生放倒在地,
“哎呀!”玉笛书生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玉笛书生也傻眼了,这啥招数啊?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呵呵,知道什么叫自由搏击么?知道什么叫防狼术么?”褚欢妍心里暗暗得意,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可没少跟林舸练过。
但这玉笛书生毕竟是武林高手,只迟疑了一会儿,就从地上翻身爬起,瞬间退到了十步开外,这回,他不敢再小瞧了这个女人。
他顺了顺气,抬手将玉笛放到嘴边,使出了十分的内力,再次吹响玉笛,霎时间褚欢妍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小纹和吴嬷嬷也双手捂住耳朵蹲缩在一旁,邱砚见状立刻收了剑锋,用手捂着胸口,盘腿坐在地上,屏息凝目,用内力紧紧守住听觉穴道,不敢再轻易出手,
玉笛书生面露得意之色,吹着玉笛,一步步朝褚欢妍靠近,“哈哈哈!现在要取这些人的性命简直就如囊中探物啊!”
褚欢妍强忍着晕眩,拔下头上的金钗,今日出门,褚欢妍就预感到会有麻烦,为防不测,她把江步羽帮她打造的暗器也戴在身上,但此时,她头晕目眩,双手哆嗦得厉害,根本无法瞄准,只能等玉笛书生靠近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