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匆匆忙忙走了,胆小的像只老鼠。
二人一散开,看热闹的也都走了。
等裴烁上了马车,青墨不免有些好奇:“您刚才不会是要打那烧火丫头吧?”
裴烁扫他一眼,淡淡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丫头像那晚的女贼么?”
青墨忍不住笑:“瞧您这话说的,这丫头在柳家待了这么多年,要真有那本事,柳家人会不知道?我看您是抓贼抓的走火入魔,见谁都像贼。”
前些日子,府里的婢女小莲,就被世子爷吓到,还回去哭了一整晚,深怕自己哪里得罪世子。
裴烁尴尬的给他一下,“就你话多,赶紧赶车。”
“世子,您还没说去哪儿呢。”
“去明前楼,表哥约了我。”
白令之在酒楼里点好酒菜,远远的就看到裴烁下马车,等人上到楼上,立马给他倒了一杯酒。
“来来来,这可是陈南国有名的女儿香。我可是好不容易托人,才弄到这一坛,便宜你小子了。”
裴烁喝了一口酒,觉得这酒果然够劲道。
随即又叹息一声:“还是你好,悠闲自在,无忧无虑,天南海北都去得,不像我,成日困在京城,连京城的大门都不敢随意出。”
白令之仿佛听不懂一样,“你若想出城,带上钱财,带上奴仆,坐马车而去便是,还有人会拦你不成。”
裴烁白他一眼,“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身为镇国公唯一的儿子,哪里能够任意妄为。
只要他父亲一日手握兵权,他便一日不得自由,无论去哪里,都要经过上面的允许,出山打猎,赏花看景,算不得什么。
可若是想要去外地,那就不是他能说的算了。
白令之笑了笑,转移话题,“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抓了贼,已经在殿前司立功,可是给自己长脸了。”
裴烁听他提起这,神色有些憋屈。
“那日抓到的几个贼,虽然盗取的财物不少,但不过是毛头小贼罢了。”
对他来说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反倒是前几日让他颜面尽失的那个女贼,功夫很好,若不是后来有事耽搁,他一定狠狠追击。
青墨在一旁忍不住道:“表公子你是不知,我家世子这段时间抓贼都抓到魔怔了,瞧谁都像贼。刚刚还对柳娘子的侍女出招,把人吓得跌坐在地,差点没爬起来。”
白令之挑眉瞧他一眼:“你就算怀疑人家是贼,到底是个小娘子。怎么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
裴烁顿了顿,嘴硬道:“贼哪里还分男女,你是不知那一日,我遇上了那个女贼,功夫有多厉害,后来我去现场看过那里打斗的痕迹,绝对是个高手,而且一个人对阵七八个人,这绝不是一般人。”
可惜京城太大,鱼龙混杂,他要想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这女贼,简直难如登天。
青墨忍不住笑:“那徐娘子也不过是个烧火丫头,就算会打人,最多拿烧火棒吓唬吓唬旁人,世子爷,您啊,就是魔怔了。”
原本还笑意盈盈的白令之,听到烧火丫头几个字,眼神顿时闪过惊讶。
“什么烧火丫头?”他低头喝酒,状似无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