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庭野不信牧宁池手里有证据,更倾向于这一切都是牧宁池的猜测。
毕竟对牧宁池而言,直接将证据交给警方,可比在这里和他谈条件要有利的多了。
可牧慈的尸体还在……那可是活生生的证据。
即便不能证明是他做的,到时也会被接二连三的审问折磨得够呛,所以在牧慈的尸体火化之前,牧庭野不敢赌。
他认真思虑一番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最利于他的方案。
“这样吧,戒指可以给你,白司寒那边我也能帮你搞定,但我不能白帮你。你这些年目中无人,欺在我头上撒野,总得让我发泄发泄吧?”
终于上道了……牧宁池点头,“只要哥肯帮忙,没问题。”
“爽快!”
牧庭野不掩得意地掏出手机,给儿子牧侑白打了个电话。
“侑白,把昨天那枚戒指送来寺庙,还有……你爷爷的马鞭。”
“好的。”
—
马克将黑色宾利停在寺庙外的停车场,许诺诺换了一袭暗淡肃静的黑色裙面,在黑色网纱帽的遮挡下,那张可爱精致的脸庞若隐若现,诱惑却又不可亵渎。
她弯勾着马克手臂,同马克一起随着拥挤的人流入场,步态轻盈,气质出众。
马克神色肃穆,多年当保镖的经历使得他迈步时气宇不凡。
两个人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一对出自上流社会的恩爱夫妻,随完礼后轻轻松松就入了寺庙大门。
他们按流程准备去灵堂焚香叩拜,可诵经已经结束,里面却围满了人,许诺诺在马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
灵堂正中,牧宁池赤裸着上身,背对着众人跪在牧慈的遗体前。
肩头和腰腹处缠绕的绷带还没拆卸,后背狰狞可怖的鞭伤也才刚刚愈合,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陈颂文。
牧庭野站在牧宁池旁侧,淡漠开口。
“今天所有亲戚朋友齐聚一堂,算是给我们兄弟俩做个见证。
我弟弟,牧宁池,常年在外奔波,从未在我父亲面前尽过一天孝。
而今我父亲逝世,他深感愧疚,所以自请二十马鞭,以报答父亲的生养之恩。
这二十鞭过后,牧宁池将正式退出牧氏,从此与我牧氏再无任何瓜葛。”
牧庭野话音刚落,人群便喧闹起来,牧庭野的姑姑率先发话。
“阿池这小子确实不够上心,也没为集团出过什么力,上上下下的事物都是阿野在打理,退出也好,省得你们两兄弟打起来,我哥哥……”
说着说着似是要哭出声,旁边的亲戚见状,都开始纷纷附和。
“对对对,除名吧……”
……
只有马克咬着牙轻嗤,“池哥倒是想出力,老爷子给过他机会吗?明明是老爷子把他丢在外面任他自生自灭,现在还要反过来埋怨池哥没有尽孝!又想用马鞭打,真是可笑至极!!偏心到死的家族,退出也罢!”
许诺诺闻言,欲要张口询问,牧侑白已出现在了门外,扬着手里的马鞭大喊了声。
“爸爸,你吩咐的东西,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