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
宋知县眸子一亮,仿若看到了希望。
送走两尊大佛的希望!
他眼巴巴地凑到凌亦寒身侧。
“太子,您若有事,是可以先去忙的——”
“不忙,这茶挺好,本太子还没喝够呢!”凌亦寒摇着头,不像有挪窝的打算。
宋知县一阵气闷,狠了狠心咬着牙道:“臣——为太子打包!”
“呵呵——宋知县就是上道!”凌亦寒一拍手,起身:“好了,秦风,拿着茶叶,走人!”
临走时,秦风拍着宋知县的肩膀:“早说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让老子熬了一宿没睡!就那点破茶叶,致于吗!”
当即,宋知县的脸都绿了!
那可是千金难换的上好老君眉啊!
再说,您也没说要茶叶啊!
从知县府出来后。
凌亦寒和秦风去了一处茶楼,二楼雅间内秦风苦哈哈地皱着眉:“主子,咱能不能别喝茶了?换点别的可中?”
他现在谈茶色变!
看到茶就想吐!
忙塞了两块糕点进肚,压住反胃的冲动。
扭头看见,一只小麻雀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外,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真是可爱。
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正这时,副将杨修广苦着脸推门进来。
凌亦寒一看对方脸色,心里就咯噔一下。
果然。
杨修广拍着大腿懊恼道:“太子,咱们去晚了一步,被人截胡了,豹子岭被神秘人,先下手为强了——”
“咱们人去的时候,毛都没剩!”
秦风眼皮子剧烈一跳,糕点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噎得他满脸涨红:“什么人干的?当真毛没剩?”
他捶着胸口,肉疼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大皇子销赃的窝点!
他和主子为了稳住那狗屁知县,对着那张老脸喝了一夜的茶。
一趟一趟地往茅房跑!
就差他娘的住茅坑里了!
结果——
凉了?
告诉他,毛都没有?
截胡了?
那可是十万斤军粮啊!
秦风呕得差点抱头痛哭!
他的兵都快啃草根子了!
这仗还怎么打?!
“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秦风瞪着眼睛咒骂道。
秦风凶恶的目光,让杨修广身子一抖。
“不——-不知道是何人,全是野兽,有虎,有狼,就是没瞧见人——”真的啥也没剩,一个铜板都没剩!
特么的!
野兽也不吃银子吧?!
咋就啥也没剩呢?
连个破碗都没留!
不讲道义!
太他娘的不讲道义了!
凌亦寒一怔,想到某人,急切地问道:“可是白虎?”
杨修广摇头:“没瞧见,就听到虎啸,极其骇人!”
杨修广皱巴着脸,他至今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谁那么大本事,能带着一群野兽搬空豹子岭呢?!
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要和他说这事,他非军法处置不可。
想着,杨修广就觉得皮一紧,偷偷瞄向凌亦寒。
这主的脾气可不好!
今日他不会真的要受皮肉之苦了吧?
可谁知,这一抬眼,正对上凌亦寒发愣的神情。
这家伙气傻了?
杨修广缩了缩肩膀,不敢吭声。
“知道了,这事就此作罢。回去让田兵把地翻一翻,准备种土豆吧。”
说完,就见凌亦寒咧着嘴在傻笑。
秦风:“——”
杨修广:“——”
果真气傻了!
谁能告诉他,土豆是啥玩意?!
另一边,庄锦带着二十名女子,直到晌午才回到陈家村。
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夜豹子岭的事竟惊动了数方势力!
甚至在几日后传回了京城!
搞得一部分势力,人仰马翻。
经过一天一夜,陈家村现在已经恢复秩序。
让陈初一分发下去的土豆,各家各户也已经开始催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