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杰士卡不仅收到了热利夫斯基的信件,还获得了大批的武器盔甲。
而由于杰士卡看不见,所以信件内容由大普罗科普代读,
“尊敬的杰士卡大人!我已按您的命令控制了整个布拉格以及圣杯派的高层,接下来,我将调令人马,在布拉格东面布置防线,你们可以放心的对付西面的敌人!不必为布拉格分心。”
博热克拍手叫好道:“干的漂亮!要我说,直接杀了更好!”
杰士卡抬了抬手道:“好了博热克!还是先商量一下如何退敌吧!”
说着,杰士卡让博热克打开地图,并分析道:
“根据最新的情报,六国联军人数应该在三万两千人左右,而这么大支军队,一般不可能走小路,或是深入林中!
那么敌人最有可能走的路线,便是从波西米亚西面邻国巴伐利亚出发,然后直逼皮尔森,最后攻下布拉格!”
大普罗科普看着地图上的标识,询问道:“这条路线上,有什么好的伏击点吗?”
博热克跟随杰士卡多年,自然认识杰士卡画的标识,
“我看看!额,这条路线上,大多都是平缓的丘陵,好像真没什么险峻的地势。”
大普罗科普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据守皮尔森吧!”
杰士卡反对道:“敌人三万多人,我们一万多人!要是我们据守皮尔森,万一对方围困我们怎么办?”
博热克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我们就在皮尔森城中囤积大量食物和水!比比谁能熬过谁!”
杰士卡摇头道:
“那敌人要是留两万人马围困皮尔森,派一万人马进攻布拉格呢?
要知道,热利夫斯基在保证我们后背无忧的同时,也将后背交给了我们!”
博热克被问得抓耳挠腮,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我们就直接跟他们干!反正咱们以前也经常以少胜多!”
杰士卡还是反对道:
“不行!咱们以前能以少胜多,那是因为我们的战士与敌人以命相搏!
而现在,军中不仅有许多新兵,甚至还有不少人是大贵族的应征兵,
他们的战斗意志,绝对不可能承受太高压力,
要是出现溃逃现象,那我们的人马一定会像冲洪水一样,被裹挟着逃散的。”
博热克摊手道:“这也不行,那些不行,那我们咋办呀!总不能投降吧!”
杰士卡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今年的夏天似乎比昨年还热呀!”
博热克懵了,“大人!咱们不是在谈军事吗?怎么扯到天气了!”
杰士卡笑道:“怎么没关系呢?天气热!更容易着火!”
大普罗科普眼前一亮,“大人!您想用火攻?”
杰士卡点头:“虽然敌人进攻沿途,都是平缓丘陵,咱们不能借助地势阻敌,但咱们可以好好利用丘陵上的植被!没准只需一把大火,就能灭了六国联军!”
……
炎炎夏日,阳光如泼金般洒满大地,
连同天空都呈现出深邃而炽烈的蓝色,没有一丝、一朵的云彩。
通过那空气中弥漫着热浪,甚至能够看见扭曲的光,如同火焰中的幻影,跳跃、扩张,将整个世界包裹在一片灼热之中。
树林中的大道上,绵延着极长的行军队伍,远远看去,如同一条通天巨蟒,在大地上扭转前行。
而那些士兵,则有意无意地往道路两旁靠近,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抓住那片刻阴凉。
阿斯坎尼家族、劳西茨侯爵的儿子、奥赛罗作为这次联军统帅,正骑着棕色马匹,督促着各部将领,
“精神点!到了前面,我们就能休息了!”
这时,一个传令兵在奥赛罗耳边耳语了几句,
奥赛罗听后,脸当即沉了下去,骑着马,来到了索菲亚的马车旁。
贝狄威尔驾着马车,瞅了一眼奥赛罗道:“小姐现在不想被打扰!”
奥赛罗想说点什么,可听见马车中的哭泣声后,又闭上了嘴,准备让索菲亚自己静一静。
“奥赛罗!是你吗?”
索菲亚的声音忽的从马车中传出,
奥赛罗回道:“是我!”
索菲亚揭开马车帘子,露出了她红肿的双眼,以及满脸泪水的脸庞:“奥赛罗!我想报仇!你能帮我……帮我吗!”
奥赛罗拍着腰间长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群卑鄙的起义军血债血偿的!”
踢踏踢踏,传令兵骑着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将军!前方发现大量敌人!至少有五千多人!”
奥赛罗冷哼一声道:“来的正好!传我命令,全军加速!”
……
前方,
大普罗科普领五千人马,拦在路上。
而在道路上,放着一排战车,挖有两排壕沟。
一排挖在战车前面,不仅有两米深,其两侧还放了大量拒马。
而另一排放在战车后面,虽然只有一米多深,可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碍事。
因为其非但拦不住战车外侧的敌人,要是不小心,还有可能让自己人摔跟头。
奥赛罗看着前方战车,虽然很想立马斩下起义军的脑袋,但也不敢大意,
老老实实地将军阵排列好后,才对战车车阵发起了冲锋。
大普罗科普一边冷漠地看着快速逼近的敌人,一边询问手下人道:“油都倒好了吗?”
手下人点头道:“倒好了!为了掩盖气味,我们还在道路两旁撒了牛血和羊血,保证敌人闻不出来!”
大普罗科普拔出长剑道:“那好!就让我们一起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外国佬吧!”
轰隆隆,轰隆隆,
炮声,火枪声交替齐鸣,
起义军的战车上方顿时飘起了浓浓白烟,如同云朵,缓缓上升。
而这震天的轰鸣声,不仅吓得敌人前排马匹竖起前蹄,还让成群的联军士兵,成排倒下。
幸存的骑士老爷们被吓了一激灵,也不敢再挺直脊背,纷纷俯身趴在马背上,并将矛枪伸向前方。
没过一会,联军也冲到了壕沟面前,一些人越过了壕沟,一些人却失手插在了拒马上,
那样子跟串糖葫芦没什么两样,反正死人也会被鲜血染红的。
接下来,两军便在战车周围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联军士兵为了拿下战车的控制权,几乎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价,
其中好多人,更是被打散了盔甲,那身上血窟窿,堪比马蜂窝一样。
而起义军尽管已经使出了全身力气,把长剑、斧头、长矛稠密地打在双方头上,可依旧挡不住联军翻过战车,
渐渐的,战车防线似乎开始崩溃,死亡的阴霾,慢慢地笼罩在了所有人心头。
大普罗科普大手一挥,“撤!撤!”
起义军顺势将火枪和大炮丢下,撒丫子地往后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