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竹看他,认真地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问题?有。”
他确实遇到了难题,这个难题就是——他太喜欢沈月竹了,喜欢到随时随地想和她在一起。
“什么问题,我能帮你解决。”
沈月竹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毛毛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卓苒只说了一个字,但意思已经足够清晰,不等沈月竹开口,他继续说道:
“当时我还没有说完,哪里不合适,我们可以改进,直到合适了为止。”
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很显然,是把她也算了进去。
沈月竹用力地抿了下嘴唇,将唇周抿的一片白。
卓苒忽然伸出食指,轻轻地摸了摸被抿白的唇周,眼神痴得有些可怕:“别太用力,会疼的。”
“……”
沈月竹觉得他更不正常了,以前的卓苒根本不会这样。
她听说苗疆有种情人蛊,会让人变得痴痴傻傻的,对喜欢的女孩忠贞不渝。
可她又不是苗疆女孩,也不懂巫蛊之术。
卓苒的温热的指尖,沿着沈月竹面部的轮廓轻轻向上,扶住她的脸颊,小心地蹭了蹭。
沈月竹被她的眼神和动作弄得汗毛倒竖。
十七年里,她从没跟任何人以如此近的距离接触过,哪怕跟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过。
卓苒直勾勾地看着她,指尖的温度越来越高,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白皙的脸庞,唇角的痴笑始终没有退去。
“其实,我们很多年前就见过,不过你可能忘记了。”
卓苒缓缓开口,声线清冽低沉,掌心干燥熨帖,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像是想透过那漫长的时光,来到那段让他始终不愿封存的记忆里。
他目光缱绻,浓的难以化开,落在沈月竹身上,带起点点细浪。
沈月竹以为他说的是前世的事,担心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心不由得慌了一下,
但仔细想一想,她又觉得,就算前世见过,也只是在一个班一起上课了一年,应该不至于用很久以前来形容。
“一年,能叫很久以前吗?”她看着他问。
“我就说,你忘了吧,五岁那年,你给一个小男孩撑过伞,你还记得吗?”
卓苒心绪起伏,好想有个时光机,带他们一起回到那一幕,让她看看到底是多久以前。
沈月竹认真地看着他,像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但最后她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卓苒轻笑出声,并不生气:“忘了也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把手伸向沈月竹:“走吧,去吃饭。”
沈月竹不动,看着卓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卓苒,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