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上下细瞧自己的衣服,之前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她放心了。
赢司斜睨了一眼她的动作,眉心微不可察的一皱。
他就算再怎么不懂,也看得出面前这个女人在用行动告诉他,她把他当成了不轨之徒。
“.....”
莫名的心中漫起一哑火,想反驳一句,耳边适时响起老爷子刚才语重心长的谈话。
他说...
他变了。
往时的他,不会表现出对任何人的关心,尽管那个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但这一次他在众人面前做出维护她的举动,也不抗拒两人相处,已经是非常大的改变。
以前他没有意识到,现在想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复杂,光用几句话说不清。
他总觉得凤卿一是抱着什么目的在向他靠拢,是什么,他不知道。
钱、权?
好像不是。
她从不向他索要任何东西,遇事也不会找他帮忙,反而处处帮着他。
这个女人真的让他看不懂。
他转身走到酒柜前,想拿一瓶红酒喝,几乎是碰酒瓶的一瞬间,就放下了。
他心虚的朝床上的人看去,凤卿一没看他,只是苦恼的掰着手指头在算什么。
“不能吧,我怎么算到自己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就在刚才她眼皮蓦地跳了几下,心绪有片刻的不宁,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预兆。
随即便给自己这掐指一算。
这一算不要紧,竟然算出自己最近会见血,那就有问题了。
哪个贼人敢在背后谋害她?
蓦地她想起一个人,莫不是....她怀疑的目光落在赢司身上。
赢司察觉到凤卿一对他的戒备,看她视线疑惑不解:“看什么?”
凤卿一双手环胸,目光如炬的打量他,俨然把他当成要谋害她的人。
这男人现在空有一张脸,想打败她不太可能,但他手下那么多人,再万一他使点什么计谋。
嗯!!!
越想越觉得像那么一回事,这男人不得不防。
“没什么?”
“关灯,睡觉,不准吵我。”
凤卿一啪的倒下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她这人不喜欢杞人忧天,她更奉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该干嘛干嘛。
赢司一头雾水,他看了看沙发,再看看大床……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她了。
——
第二天再次睁眼,已是早上九点。
本来今天大宅应该还有一顿大团员早餐,但经过昨晚的事大家都怕了,有人连夜跑路,有人天蒙蒙亮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一晚上足够他们看清一件事。
他们全体中毒,唯独那一家子没事,而且老爷子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们再怎么蠢也能在里面猜出个一二,他们昨晚吃了顿鸿门宴。
试问谁还敢在这里逗留,再晚一步命怕命得搭上。
所以一旦有人开个头,他们也跟着跑了。
凤卿一不知外面发生的情况,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这人向来心大,啥血光之灾也没影响她的睡眠,昨天那些事也不足以让她上心,这一觉睡的也还算乱舒心。
赢司听觉灵敏,一点点动静便能将他惊醒,凤卿一刚坐起来他就醒了。
刚睁开眼,强烈的光线刺入眼帘,他有些适应,抬起手背遮了遮,待适应了亮,才缓缓放下。
他的生理闹钟是6点半到七点,现在光线如此强烈明显不止七点。
他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看了眼时间。
在看清楚上面的时间后,瞳孔微缩,腾的一下从沙发坐起,再次确认时间后,沙哑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荒诞:“九点?”
他这辈子就没有睡到九点起来的日子。
“九点了啊。”凤卿一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该到吃早餐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