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会。
只需要把自己当做诱饵她就会。
思及此,江书屿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着。
“你走了之后,淮哥更加不要命了,他身上新伤加旧伤,如果那两个人现在要算计淮哥,淮哥真的很危险。
江书屿,你是不是没有心啊。
你难道,一点点都感觉不到吗?”
沈珩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睛,如果淮哥在他肯定不敢这样说,但是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淮哥要出事了,哽咽着说,
“你手上那串佛珠是淮哥母亲唯一的遗物,淮哥母亲生前从山脚下一步一叩首到山上,给淮哥求来的。”
“你……你知道温淮之在哪里,对不对。阿珩你在哪里?”
江书屿无声的流着眼泪,低头愣愣地看着手腕上的佛珠。
这是自己上次差点死掉的时候,温淮之威胁自己戴上的。
原来……原来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来不及了。”
阿珩轻轻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在眼角滑落。
“来……来得及。我去,我我,我去。西郊仓库,对吧!”
江书屿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丢下手中的手机换了衣服,抓着桌子上的车钥匙快速出了门。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出门了,坐在有些陌生的车里,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多想,这辆车是陈瑶送给她的。
“咚咚咚!”
“咚!咚!咚!”
思绪被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硬生生地扯回来,江书屿愣愣地看着面前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房间,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
这大半夜的到底谁会来这样敲门?
江书屿擦了擦脸上已经干涸的眼泪,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
只是刚走到客厅里,自己家的门就被打开了。
江书屿大概是因为刚刚情绪波动太大了,此时站在原地,竟然愣住了几秒,大脑一片空白。
进……进贼了?
“站在这不开门,你在家里也不开灯,干嘛呢?”
温淮之打开门就看着小家伙穿着宽大柔软的居家服,眼睛通红满脸泪痕地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更凄惨了几分,手里还紧紧攥着自己今晚给她拍下的木簪。
这……这小呆子这是怎么了?
“你……你怎么……”
江书屿歪着头越过温淮之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门锁,视线落在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温淮之脸上,心中实在有些无奈。
这家伙,敲门别人不开,就让阿珩帮他开锁。
果然没有危险的时候温淮之就是最大的危险。
“说话!”
温淮之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看着小家伙呆呆的模样,耐心彻底告罄,不自觉提高了声音。
“没有干什么……”
江书屿微微低下头,揉揉发酸的眼睛,低声说着。
“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江家和祁家一起破产了吗?”
温淮之环视了一圈,看着这个简单的一居室,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他们怎么还让小呆子住在这里?
“我一直都住这里啊……奶奶那天摔倒了,被姐姐接回老宅了。”
江书屿轻轻蹙眉随着温淮之的视线看了一圈,家里面这不是什么都有吗?
她眯着眼睛看着温淮之满脸嫌弃的模样,心底不自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