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你这些时日不怎么吃喝,这身体累垮了,可怎么办是好?”紫鸢端着粥碗劝着上官澄。“紫鸢,不必了...对了,昭君姐弟俩可好?”上官澄将碗推开,继续看着手上的竹简问道。
“何娘子那里还好。女公子...这车队里最不好的就是你了...”紫鸢拿开上官澄面前的书简,“女公子,你自返程就不怎么吃喝,不怎么说话,不怎么笑...”
“我没事...”上官澄缓缓开口。
“您还没事?您平常可是最爱笑的一个人了,现在每天整脸平淡,天天不是经书就是四书,奴婢们都要以为您要去清修了...”
“我真没事,我不笑只是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可开心的事罢了。”上官澄拿起经书继续看,“对了,那何将军的遗愿是什么?”
“这...奴婢听说好像是想让何娘子和楼家再续前缘...”上官澄听到紫鸢的话手顿了顿,将经书放下,叹了口气,“可怜嫋嫋,这亲大概是不成了...自幼时便不好,如今这婚事也这般坎坷。还有多久到达都城?”
“两日便到了。”“好——”上官澄推开车窗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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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袁慎邀请程少商和自己同乘马车。
“还是袁夫子教我男女不同席的道理,如今让我上你的马车,夫子莫不是忘了?”程少商偷偷瞟着袁慎,思索片刻开口道。
“啊~还真忘了~原来你是女娘~”袁慎又在那里阴阳怪气。
“夫子既不是真心与我说话,那我便先下车了,停...”程少商正要喊停,袁慎就用羽毛扇挡住了程少商的去路,“既然气性这么大,那楼家提出并娶之事,你怎么还不肯退亲?”
“阿垚若知道并娶之事对于我来说是羞辱,若他还敢答应,我定会两巴掌拍死他,可他并没有答应他阿母,我为何要对他死心?”程少商反问道。
“楼垚为人无知无能,又不够聪慧,你不肯退亲,是不舍得好拿捏的楼垚,还是不舍得马上就可以逃离父母去外面见识更广阔天地的机会呢?”袁慎问道。
“袁善见,你少羡慕我,再者说我便真如此想,与你有何干系!”程少商回怼袁慎,袁慎笑了笑,“别跟扎了刺似的,你可知何将军为何非要将女儿嫁回楼家...那是因为楼氏子弟尽是儒生文官,嫁给楼垚何小公子才能保住何家遗产。”程少商回头看向袁慎:“你是说何家的部曲吗?”
“不止部曲,还有庄园、屋堡、族人遗孤,现在由他阿姊暂管,待何小公子长大后再行归还,此事说来简单,可在何小公子长大成人这十几年间变数太大,楼垚是何昭君眼下最周全的选择。”袁慎看向程少商认真地说。
“可阿垚不喜欢何昭君,再说我就不相信全城没有第二个心地磊落且感佩何氏忠义,愿意迎娶何昭君之人。”程少商争论道。
“何家如今赞誉满天下,何昭君嫁妆丰厚,会贪图这些的人家何氏信不过,不贪图这些的人家又不愿出头。”程少商定定地看着袁慎,袁慎不自在地别过头。
“不如...袁夫子,你娶了何昭君吧。你心地磊落,定不会吞没何家部曲,再说你的才干、学识、相貌比阿垚都强百倍,若是你提出来,何昭君她定是不会...”“不会什么!”袁慎忍不住打断程少商的洗脑,“迎娶何昭君这样的新妇,轻忽不得,怠慢不得,将来还要倒贴许多人力物力,帮扶何家东山再起,你可真看得起在下!”程少商失望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