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娴雅是谁?怎么能将叶蓁蓁的背景调查得这么清楚?
还有,张助理是谁?
她们要对叶蓁蓁做什么?
时夏心头隐隐有种强烈的不安,心想:与其我一个人在这儿想破脑袋想不出所以然,不如去找叶蓁蓁听听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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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与叶蓁蓁讲了一遍,叶蓁蓁听后不怒反笑,这一笑,可把时夏整急了,“你还笑得出来?人家正想着怎么算计你呢!”
叶蓁蓁连忙解释:“班长,我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和你说另一件事。”
叶蓁蓁将在库房看到的,及与肖燕飞商量的内容如实全盘托出,柔声道:“班长,这件事非同寻常,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多思多想,不想让你担心我,也担心你因为不了解情况,无端卷入这件事,被有心人连带设计针对。但,最近你一定要远离童安娜、吴娴雅,也要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时夏望着从容镇定分析局势对策的叶蓁蓁,脑海突然迸出吴娴雅形容叶蓁蓁的一个词“顶级军二代”。
以往时夏只是觉得叶蓁蓁长得清秀,头脑聪明,学习能力强,却从不爱向前冲、站前排、好强拔尖儿。
平常吃穿用度最多是普通家庭条件好点的表现,虽气质与常人有不同,却因叶蓁蓁平易近人、说话温温柔柔,使得她骨子里的气度与气魄悉数掩去,唯有遇到诸如此类较大事件,方能展现。
时夏此刻仿佛不需要叶蓁蓁的亲口认证,她打心里已认定吴娴雅对叶蓁蓁背景调查的信息是准确的,尽管这很盲目,可是她的直觉依然坚信。
时夏转念想到了同年兵童安娜,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尽管她并不喜欢童安娜,可是看到和自己摸爬滚打、同甘共苦过的同年兵,如此身陷囹圄,她不忍心!
时夏说:“蓁蓁,就目前来说,童安娜本身的所作所为,足以让她受到处罚,她也活该承受她的贪心、助纣为虐的恶果。
只是,她是我同年兵,她的情况我了解一些,她从小的家庭环境很不好,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后各自有了新的家庭,都顾着自己新的家庭和日子,根本没人照顾她,她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她的学费都是老人家微薄的退休工资和平时捡纸壳盒子、饮料瓶子换钱,一点点供她读书上学,好不容易熬到她进部队,她姥姥却在她新兵第一年去世了。
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反过来,又何尝不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呢!”
叶蓁蓁从未听时夏说过这种伤情的话,印象中时夏是一个极乐观、正义,很少表露个人情感情绪的人,“班长,我记得,童安娜对你并不友好,你们在新兵营时还有过过节,她的人品和为人你都是不认可的。”
时夏淡淡一笑,“是啊,但一码归一码。你也知道,她很要强,很能吃苦,她有今天的成绩和荣誉都是靠她自己努力来的,也许方式方法有过当过激的地方,但的确她在业务、体能和其它技能方面来说,很拼,这点咱们得认可人家。”
叶蓁蓁佩服时夏的宽容和客观,说:“有才无德,最终只能作茧自缚。”
时夏垂头,没有与叶蓁蓁再聊下去的意思,叶蓁蓁明白时夏未说出的念旧情,和关于自己隐瞒身份的事,想要说些解释的话,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叶蓁蓁明白,有些东西,自己主动说和被动被了解到,的确性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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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二,又到每周一次基地基层连队集体看电影的时间了。
这是叶蓁蓁休假回来第一次看集体电影,为了眼睛能精确扫荡到陈楠乔新发现的帅哥,叶蓁蓁特意与陈楠乔站到了通信团女兵中队最后一排的末两位位置。
“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帅,我的审核不通过,周末请我去服务社扫荡零食”叶蓁蓁半张着嘴,快速说给陈楠乔听。
陈楠乔笑得一脸自信,“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