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尘只是哼了几声,趴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抬。
“如珊声如柔丝般在宋音尘耳边低语,
“王爷,王爷最是英明,那么重要的机密都能轻易弄到手,奴婢好生羡慕啊。
王爷,王爷可否告知奴婢那军机放在何处啊?
奴婢也想开开眼界,王爷行行好,让奴婢见识见识。”
“好说,好说。”
宋音尘头也不抬,指着一旁的柜子含含糊糊的说,
“夹在……夹在字画里。”
如珊猛然间跳到门前,俯下身来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
听闻门外无声,如珊又不放心的透过门缝向外仔细观望。
确认墨白等人并没有守在门前之后便立转眉目,转身间一股杀气逼向宋音尘。
“宋音尘,让你多活一刻都是便宜你了。
等办完事再来了结你。
新仇旧恨今日一并算清,你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如珊急忙翻找。
在最底端的夹层内的一卷字画中找到了军械图,兵防图还有火药库。
如珊不经意间大笑。
没成想意外之间还有此等机缘。
暗堂原本布置给她的任务就是潜伏在苏家盗取军机。
钱栋安也没认为宋音尘会真的不顾性命将这些细作当成良家女救走。
误打误撞之间不但进了牧王府,没成想还没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军机。
如珊满心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的头功向上面请赏。
她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可以功成身退。
刀尖舔血的日子她过够了,只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如珊将屋子收拾了一番。
又假模假样的将宋音尘安顿好。
墨白进来的时候如珊正在给熟睡的宋音尘盖被子。
如珊行过一礼笑盈盈的说道,
“王爷喝了几坛闷酒喝醉了。
我已经为王爷擦好了,因为服侍他睡下了。
这边没什么需要我的话 ,我就先告退了。”
“辛苦如珊姑娘了。今日我在这守夜,如珊姑娘放心回去休息吧。”
墨白目送着如珊离开。
他将灯芯掐灭,整个屋内漆黑一片,和往常一样,好似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运转着并无异样。
“法一和尚跑了,烈王并未抓带他。
不过厮杀也是有的,死了不少秃驴,看来慈恩寺这个贼窝是彻底被端了。”墨白小声的说。
“哼,就知道他抓不住。
不过也好,这要是真被他抓住了倒还不好办了。
废物也不全无作用。”
宋音尘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纪安宁,若非纪安宁给他事先吃了解酒解毒的妙药,恐怕他再戒备,也始终防不住无时无刻想要残害你的那颗心。
“这个如珊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么?”宋音尘问
墨白思虑了一会摇摇头,“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
宋音尘托着下巴,
“她说和我有仇,巴不得让我死无全尸。
感觉我像是杀过她全家似的,她看我的眼神像头母狼。”
墨白噗嗤一声笑了,
“这么多年死在我们手里的人多了,保不齐钱贼从哪里弄来个什么遗孀之类的。
这是钱贼的惯用伎俩,当初如水不也是被骗来当杀手刺杀你。
我记得好像钱贼说你杀了她唯一的妹妹还是什么的,
反正那时候若水差点就将你劈成两半了。
好在我眼疾手快舍弃了我一把上好的铁扇才将你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