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城来到弟弟的帐篷里时,他就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门口。
胸前被血迹洇湿了一大片,他也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沉。
“怎么不吃饭?”
棠溪城看的有些皱眉,正要作势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只见他忽地冷笑一声,将棠溪城的手给拍了下去。
“她在哪里?”
他死死的盯着棠溪城,似乎要从那与他几乎一样的墨绿色眸子里看出什么答案。
棠溪城早就知道他会有如此一问,反倒没了之前担忧的神色,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她身体不适,我让她回去了。”
呵呵。
若不是昨夜碰到有人看见此事,他几乎就要信了。
他目光有些凉薄,“哥哥,你打算将她囚禁在那里到什么时候?”
竟然是知道了什么吗?
棠溪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阿瑶身体不适,我只是给她找个了地方休息,如何能算得上是囚禁?”
棠溪犰扯了扯唇,脸色难看,语气难掩嘲讽,“你问过阿瑶了吗,可是她自愿的?”
只见棠溪城并未在意,目光轻飘飘在他伤口上扫了一眼,意有所指道,“当初的约定是你提出来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必你心里清楚的很。”
这是在赤裸裸的警告他。
棠溪犰咬了咬牙,权衡再三,只得强忍着怒气扯出了一抹笑容。
“哥哥说的是,只是我这伤口有些撕裂,还得找阿瑶姑娘处理一番才是。”
“不知哥哥打算什么时候让阿瑶回来?”
棠溪城闻言,这才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等你什么时候肯吃饭了再说。”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棠溪犰一眼,随即出了帐篷。
棠溪犰几乎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甚至不敢追过去问昨晚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将桌子上那个茶杯摔在了地上。
霎时,四分五裂。
看来,这副身躯无论何时都是个阻碍。
他得趁早谋划才是。
他面色又恢复了平静,徒留一双阴骘的眸子冷冷盯着棠溪城离去的方向。
“来人,传膳。”
......
阿瑶疲累的很。
抵不住困倦,就在小木屋里睡了一觉。
等醒来之际,发觉身旁躺了一个人。
宽厚的胸膛带着滚烫的气息贴近了阿瑶的后背。
阿瑶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墨绿色眸子。
“你醒了?”
棠溪城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无意识的在阿瑶腰间摩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