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月喊了之后,还要继续喊,孙玉莲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炕的方向拖去。
王子月咬了一口孙玉莲,孙玉莲吃疼放开她。王子月绕过孙玉莲就往外跑,正好和韩弈民碰在一起。
“怎么了?”韩弈民立马抱住惊慌失措的王子月,看到孙玉莲要出去,他伸出一只手,不让孙玉莲离开。
“你做了什么?”
韩父赶来看到儿子拦在孙玉莲的面前,他上前将韩弈民的手放下,正好站在了孙玉莲出去的路上。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喊成那样?”韩父看了看王子月,转向了孙玉莲。
“这我怎么知道?”孙玉莲推开韩父就要走。
王子月气息平稳下来,对着韩父开口:“叔叔,我听说您明天要给我点布料,刚刚我要睡觉的时候,孙阿姨过来问我提前收钱了,不知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孙阿姨的意思?”
韩父愣了一下,摆手道:“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他转头看向儿子,儿子好像在等着他的说法。
“爸,什么没有的事情,是没有给我们布料,还是没有过来要钱?”韩弈民并肩和王子月站在一起,目光复杂地看着韩父。
韩弈民知道多半是孙玉莲的自作主张,可是实在恶心人,这是王子月第一次上门。
孙玉莲看韩父左右为难的样子,不走了,折了回来,“就是我,你们两个都挣钱,我们受了韩弈民的连累,来到这小城市,问你们要点钱怎么了,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
“你闭嘴!”韩父沉声呵斥,周围都是厂子里的人,他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子月,这是个误会,你不用管孙阿姨说什么,我给你跟民民什么东西,都是我当爸爸的一片心意,不会向你们讨要什么东西。”
韩弈民听到孙玉莲的“连累”二字,冷哼一声,“连累,说不上是谁连累谁,我那个便宜舅舅可是没少将家里的事情给吴永利说,这又是被谁连累的?”
韩父并不知道有这一桩事,他一听这话,逼问孙玉莲:“孙玉玺干了什么?”自从下调到阳市,他心中对孙玉莲充满愧疚,觉得孙玉莲是受了他的连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孙玉莲见扯出了自己弟弟的官司,心中慌乱,自从来了阳市,她利用韩父的愧疚感在家庭生活中占了上风,韩父大事小事都听她的,难免憋屈。
“他就是喝醉了说了几句,还不是你们自己立身不正!”孙玉莲有点口不择言。
“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吗?立身不正?我立身不正吗?”韩父被背刺的感觉十分强烈,孙玉莲安慰他的那些话历历在目,不想都是虚情假意。
孙玉莲深知下放这件事对韩父的打击,她懊悔自己一时嘴快,"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玉莲看韩父不想原谅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又对着王子月嚷嚷,“我怎么说也算是半个长辈,一点小事你非要嚷得惊天动地,看你就是个搅家精。”
王子月冷笑一声,“你是个好的,我头一次上门,半夜逼在炕上问我要钱;我不同意,又给我加了很多罪名,什么我跟韩弈民订婚,才引发了这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