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强马进了楼道,估摸进了电梯,庆生走过去。
不巧的是,楼栋里无租客出门,亦无人进去。因此,庆生进不去,只好苦等。直至过了五六分钟,屋里才有人出来。
庆生假装看手机,待租客出来,溜了进去。电梯正等在一楼,庆生钻进去,按了个数字。
随着电梯上升,庆生忽然有些紧张,好像来抓强马与芬姐暗通款曲,他来搞破坏似的。不过,倘若真是如此,又是蛮令人兴奋的。
电梯停下,门开了。庆生走出来,望见芬姐家的房门,吓了一跳。原来,她的房门半开半合,屋里传来强马的声音。
庆生心想,你俩果然有事啊。可是,转念一想,为何不关房门呢?难道这种事还要广而告之么?庆生正在疑虑间,忽然看到房门,不知被谁关了起来。
庆生心想,这下,你们有事,确定无疑了。想不到,芬姐竟然是这种人?庆生有些难过,不知为陈浩,还是为自己。
他移步门前,侧耳聆听。听着听着,脸上就变了颜色。庆生把所购之物放在门口,悄悄退出来。
走在街上,他有些恍惚,心里五味杂陈。他很想给谁打打电话,讲讲心里话。想来想去,谁都不合适。他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最后,竟然打给了岳父。
岳父接到电话,十分欢喜,以为庆生又帮他争取到了来深圳的机会。接了电话,才听出庆生话里不对劲。
面对岳父的关心,庆生自然不能讲果儿走了。自然,也不能对他说柏州内务争斗,他被缠往其中。一旦讲了,只会给家人带来担心,无其他益处。
可什么都不说,实在太怪异。于是,便说了起雪姨,说她的女儿郑蝶。
谁知,岳父竟然早就知道了。原来,雪姨已经将消息告诉于他。并说,这全是庆生的功劳。
电话里,岳父自然对庆生一顿夸赞。庆生得了赞扬,心里地在想,既然雪姨已经和岳父通气。
那么,他去雪姨租房,帮她拍照一事,她会告诉岳父吗?
于是,庆生便多讲了几句摄影的事,称雪姨的女儿拍摄很厉害,好像还为雪姨拍了张旗袍的照片,总之,挺好看的。
岳父一听,立马乐了:“你见过那照片?”
庆生说:“见过一张,雪姨穿着旗袍坐在客厅里。”
岳父说:“漂亮不?”
“嗯。当然。当然漂亮。”
平心而论,雪姨有点姿色,加之身材极好,最容易让人心生浮想。不过,漂亮一词,用在她身上,并不恰当。
不过,面对岳父,再违心的话,庆生也得讲。没想到,岳父问的不是人漂不漂亮,而是旗袍好不好看。庆生一听,意会过来,问道:“这旗袍您送给雪姨的?”
岳父没直接回答,只说:“你猜。”
庆生笑:“真漂亮。您的审美可不一般啦。”
“那是。”岳父挺得意。倘若在现场,两人必定会碰杯,豪饮。那天,岳父聊得很嗨,言语之间,别无顾忌。
听他谈得如此欢喜,庆生便明白,岳母又出去跳广场舞了。这个电话,打了半小时。
挂断电话,庆生看看时间,想再绕回去,找找芬姐,问问果儿的消息。走了几步,又想,倘若强马还在,不白跑一趟么?
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芬姐挂个电话,问好情况,再出发。刚拿出手机,还没拨号码呢,电话就响了。
人啊,还真是经不起念。来电话的人,是芬姐。
庆生接通,便听到芬姐悄声问:“现在方便么?”
庆生答:“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