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登机了吗?”
“还没呢!飞机居然延误了,你说说这么晚了,我们只能住酒店了,不过还好,机场附近有酒店,麻烦的是:听说地方还在山上,要坐大巴去,现在正排队呢?有点儿乱,先不说了,到酒店再联系!”
“好的!”
连宇聪从樊茵炜刚才的语气中读出了些许悲观的因素。
“茵杰,我怎么觉得你哥最近这运气变差了,你想想,在国内高考题目超难,考没考过都说不定。现在?又和他那位难兄难弟困在一个小酒店,我听说在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该有多悲观”
连宇聪还没说完,马上被樊茵杰反驳的气势压住了。
“我就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哥非常聪明,任何困难都难不倒他,更别说霉运了,还有,宇聪,上次海上旅行,你可是见过他的,应该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到底是谁悲观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连宇聪轻笑而过,并没有把樊茵杰那句略带讥讽的话往心里去,还是忙着做题去了。
在樊茵杰挂掉电话的同时,坐在左边铺位上的田语晴心里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只是因为周易宣在电话里的一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喜欢上周易宣了吗?
“为什么我和他总是这么心有灵犀,明明现场这么乱,我却能清晰地听见周易宣的声音,难道不可能,那家伙反应总是那么迟钝,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这就是田语晴的心里自白,她坚信自己绝对没有爱慕周易宣的意思,但过一会儿,三个室友就看见了她的脸蛋上出现了红晕的痕迹,这就能明显说明,田语晴对于暗恋的事实是:口是心非的。而这一切远在酒店的周易宣却一点儿都不知道,但如果知道他反应迟钝的缺点,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机场大巴绕过极其蜿蜒的最后一段盘山公路之后,终于抵达了半山腰的这家近乎无名气的小酒店。此时樊茵炜和周易宣应该庆幸没带樊茵杰和田语晴过来,要不然以她们那样的身体素质,肯定早在车上就该呕吐了,两人很有效率地把行李拖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总是樊茵炜舒服地躺在床上,周易宣去办理入住手续,他也是有苦难言。
虽然这房间稍微小了一点儿,但并不耽误樊茵炜欣赏半山腰魅力的风景,这点,国内的酒店低头族们就学不来,看着山下绝美的自然风光,完全不输给国内的景区,他即兴吟诵一首杜甫的望岳全面地概括了山下的美。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曼城山林中的诗情画意,他有些不舍,但为了心中的豪门梦想,驾临蓝桥已是必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