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惊觉身上湿透的红裙有些过度勾勒出我前凸后翘的身材了。
厌恶的转身,将背影留给他。
老太太忙命人拿来一条薄毯给我裹上,我听到贺祈年对我说:“时泱,你是贺家的儿媳,要懂点事。”
我苦笑一声,“还要怎么懂事?”
“你妹妹要把我淹死在荷塘里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得彻底,然后请你的白月光来跟你一起吃席吗?”
他的脸上一阵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老太太,我累了。”我打断他。
“去吧。”老太太让福婶亲自扶我回房休息。
刚走两步,我又回头。
贺祈年还以为是我回心转意,要帮着他们二房说话了,眼里燃出希冀。
我捋了捋披散下来的长发,说的却是,“我的木簪掉塘里了,那可是老太太送我的。”
在老太太那满屋子的珠宝里,那支紫檀木簪连进保险箱的资格都没有。
却是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自然珍惜。
尤其木簪上坠着的红宝石,是我亲自去斯里兰卡挑选的原石,又精心设计找相熟的老师傅打磨出来。
丢了我确实心疼。
“你先回去休息,我派人给你找。”
老太太也曾送给贺家三房子女无数珠宝,件件价值不菲,他们不仅不珍惜,反而嫌她给的太少。
经过如此鲜明的对比,老太太对二房的态度只会更加痛恶。
我安心地转身离去:
等着吧,老太太今夜必定重罚二房!
用不了一夜,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贺家。
我心中凯歌高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到背后有一双阴鸷的冷眸在盯着我。
是厉南驰吗?
我微微偏头回望,正对上贺祈年责备加憎恶的视线。
我心头不屑:
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可有他们二房好受的。
只要我在老太太跟前得脸一天,贺家就永远轮不到二房继承!
我彻底离开前,一向在人前倨傲的渣夫,已经拉下脸面拼命地为他的亲妈和妹妹求情了。
这一夜我睡得安稳,尤其在睡前听说二房的三个人全被老太太罚去家祠跪着了,我连晚上做梦都是甜的。
次日一早六点。
我准时被拳击教练江川的一张腹肌照给唤醒。
这一世我尤为惜命,为了强制自己养成早起锻炼的好习惯,早早请了私教监督我的饮食与锻炼。
不得不说,21岁的创业大学生就是贴心实惠又秀色可餐。
钱收得少,胸肌腹肌人鱼线还秀得大大方方。
等我回完一个“崛起”的表情包,他还要鼓励我一句:【姐姐,今天也要加油哦】
小嘴儿真甜。
不过今天我可不会懒床,我还想趁晨跑时去家祠看看我丈夫婆婆小姑子被罚跪的“盛况”。
贺家的其他两房还不知在背地里怎么嘲讽二房呢。
我那位远在贺氏欧洲分部的公公是最好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婆婆和小姑子!
越想,我的心情就越好。
收拾妥当我打开房门,就差点迎头撞上刚要进门的贺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