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王妃听了这话却是大怒,因着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暗中狠狠掐了苏微澜胳膊一把,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丢人显眼的东西!待你姐姐出嫁了你就去祠堂里给我跪十个时辰!”
苏微澜不服气地驳斥道:“分明是他自己说要与我比剑,还说要是输了就是他的剑给我的!”
李长安一听,立刻皱眉问宋清朔道:“清朔,是像微澜姐姐说的这样吗?”
“是…”宋清朔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比剑归比剑,微澜姐姐直接把我的剑从手上夺走了!她这是胜之不武!”
“赢了就是赢了,何来胜之不武一说。”苏微澜骄傲的昂头说道,“不过你适才叫我漂亮姐姐,我很高兴,这把剑就还给你吧。”
说完便把剑递给了宋清朔。
宋清朔却是不愿意了,怎么也不肯接那把剑,也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
“清朔!”李长安有些不悦,蹲下身皱着眉头对宋清朔告诫道,“是你自己说要同姐姐比剑,以此剑作赌,姐姐既然能把剑从你手中夺走,说明无论武功还是剑法,她都在你之上,赢的堂堂正正,怎么能叫胜之不武呢。倒是你啊,男子汉大丈夫,要输得起放得下,而不是输给了姐姐就来母亲这告状哭鼻子,如此可非君子所为。”
又见吴越王府愤怒地盯着苏微澜,她也是一脸的委屈,忙把她拉到怀里哄着说:“你就是微澜吧,我是你姨母呀,我们小微澜长得可真漂亮,比画里的仙女还好看呢。不愧是将门虎女,小小年纪就武艺高强,以后呀,一定不比你父王差。今日之事,是清朔这臭小子小心眼了,姨母帮你骂他,我们不和他计较好不好?”
这是苏微澜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长辈对她这样温柔呵护,她当下就觉得鼻子一酸,竟然哭了出来,抽泣着说:“姨母…微澜知错了,微澜不该抢清朔弟弟的剑。”
李长安见她这样却是更心疼了,忙安慰道,“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微澜的错,微澜能把剑从弟弟手里夺走,这正说明了你武功好呀,弟弟和姨母佩服你还来不及呢,可不许说自己错了。”
宋清朔也有些惊慌失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适才还凶巴巴的漂亮姐姐怎么就突然哭了,也赶忙走上前,学着母亲的样子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难过,这把剑就送给姐姐了,姐姐不要哭呀,清朔知道错了。”
可是偏偏他因为刚刚比剑,手上脏兮兮的沾了不少尘土,又混了泪水,倒是把苏微澜的脸上擦的黑一道白一道地像个花猫。
李长安也忍不住笑了,拿出帕子给苏微澜擦干净了脸上的污渍,又柔声道:“弟弟也道歉了,我们微澜不难过了好不好?”
“多谢姨母..谢谢清朔弟弟…”苏微澜止住了哭泣,又把短剑还给了宋清朔,感动地说,“我原本,也只想和弟弟比试一番,因为他把我哥哥打败了,我以为他很厉害的…这个还给你…”
这话一出,厅内几人笑得更欢了,苏微澈脸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他这个好妹妹,好好的提这茬干嘛。
吴越王妃刚想教训苏微澜几句,李长安忙拉住了她笑着说:“好了好了,都是孩子间玩闹罢了,姐姐千万别当真。不过我此番来,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殿下请说。”吴越王妃赶忙说道。
“清朔也八岁了,我想给他寻个武学师父,结果在京都城里找了好久,都寻不到合适的。这孩子呢又被我和父皇惯坏了,骄纵的很,寻常师父也镇不住他。”李长安略有几分惆怅地说道,“我想着不如这样,让他在贵府小住几日,和世子郡主一道,跟着王爷习武可好?”
“这当然无有不可。”吴越王妃想到如此可以攀上李长安这门亲,自是无有不应的,“只是习武辛苦,我怕怠慢了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