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自从决定让轻松在府上成亲,就开始吩咐府里人开始操办婚礼所需的一切,自己也忙得不亦乐乎。
四月十八,轻枫和梦月在西厢院进行了简易的婚礼,虽然宾客很少,但皇上和景宁王都亲自到场。该有的程序,非晚一个都没有省,这是轻枫没有想到的。尤其是她竟能把和尚请到了。
他对君宇是兄弟感情,对非晚就像是书上的人物一样,熟悉但没有交集,在这一之前他只是把她当作君宇的女人看待,此事之后,他好像真成了她的家人。
新郎送新娘入洞房后,景宁王波浪不惊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的笑意。他对着非晚说:“谢谢你们给他一个家。”
“轻枫在此处我也放心了。”皇上说。
“时间紧,只能办到如此了。”非晚说,“我两日后就准备出发去水安城了,他们和我一起走。”非晚指着莘雅夫妇说。
“我已知晓,你们一路上照顾好他们。尤其是莘雅,不许顽皮。”皇上说。
“父皇,我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以为我是小姑娘呢。”莘雅说。
皇上仪式之后就回去了,只留下景宁王。他看了看非晚说:“你是否会怪老衲?”
“王爷只是指出我可能要走的路,走不走还是我自己决定的。有些事在我知道前已经做了,没有什么怪与不怪的事。”
“不管老衲的卦准不准,你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当年老衲受先帝厚爱,还是不能解先帝之忧。也许让你从小就受到非同龄的待遇老衲有愧,但老衲不后悔。”景宁王说。
“王爷言重了,我也不后悔自己走的路。我还得感谢您,我才会有师父师兄。”
“现在越国有你们我可以放心了,今日我就再看一眼这尘世的纷纷扰扰。”
“您……”
“这次回去后,我再也不会踏出白塔寺管世俗之事了。这天下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告诉轻枫,我走了。”
非晚本想留景宁王,看见他坚决的样子就没有挽留。她就目送着他离开了。待轻枫从西厢院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这和尚,又不跟我告别。”轻枫无奈地说。他言语上虽然轻松,却能在他的眼角看到泪花。非晚拍了拍他的肩。
“洞房花烛夜,好好珍惜,别耗在这了。”非晚笑着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能明言的痛楚,轻枫从小失去母亲,景宁王一手把他抚养大,有过锦衣玉食的王府生活,有过青灯木鱼的寺庙生活,在他嬉皮笑脸的掩饰下,不知遮盖了多少他内心的波动。非晚理解他,也心疼他,但她希望在他成亲的日子,他是开心的。
轻枫没想到自己最重要的日子,是在她的面前。他本以为自己和梦月就简单经过她父母同意后结为夫妻,想不到她还是给他们一个正常的婚礼,还把和尚与皇上都请来了,这仓促的时间,她能做到这一切,感激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也早些休息。”他说。
“今日我很开心,好好待梦月,这年头为了你可以这样委屈自己的姑娘不多了。”她笑着离开了。
第二日,非晚早早地就开始吩咐下人们准备早膳。
轻枫夫妇出来就看见一桌子的东西。
“你们起来啦?快来用早膳。这个是给梦月准备的汤,嬷嬷说宫里的妃子第二日都用。”非晚从东面笑盈盈的出来。
轻枫看看她,又看看身边的娇妻,在这里竟然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他们说说笑笑中用完早膳。非晚给下人们各种交待,说以后他们不在的时候,梦月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一定要听她的安排。
“我们明日就要出发去水安城了。你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非晚说。
“昨晚的时候,我和梦月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和你们一起走。她也想出去看看,这次又刚好有公主和你作伴,我也没有太大的顾忌。”轻枫说。
“你们也想去水安城?好啊,如果你们舍得新婚在路上奔波,我以城主的名义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