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够了,就这些话,便能引得商为序想出许多。
秋久安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商为序一下愣在原地,瞳孔开始抖动。
他的手无力松开,快要窒息。
秋久安趁机脱身,笑道:“我先走了,商大少爷,哦不对,商为序,今日特许罢了,我还得继续回去禁足呢。”
秋久安走了,只剩商为序一人停在原地。
他很想问秋芙,到底怎么回事。
秋芙,到底为什么?
蓉华宫,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秋芙找不到法子跑出去,她也找不到商为序,她窝在柳夏怀里将眼睛哭肿,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一直没事的。
小融公公告诉她,商为序将一切都扛下来了,可是明明她都招了,商为序为什么还要扛?
商为序就是个大傻子。
柳夏和银灵雨只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也是无能为力。
银灵雨劝解她,叫她不要哭那么多,免得也将眼睛哭坏了。
秋芙大哭一场,直至最后,还抽抽噎噎。
她整宿不睡,爬树,爬墙,摔得一身淤青泥土,擦得手上都是伤痕,每次都被抓回去,她硬跑了好几次,那些侍卫求她安静点。
侍卫好多啊,太多了。
翌日,还是不出太阳。
秋芙的心情和外头的天一样,灰蒙蒙的。
小融公公说今日商府被封了,所有人要被流放了,除了商为序,她问小融公公商为序会怎么样,小融公公说,还不知道,要等秋岩修发落。
皇城外。
商府的大门被官府用封条贴上了。
下人被发卖,商泽,元如仪,商齐韵都穿上了布衣,带着脚铐,在大街上被官兵押着,要流放至边境,而商为序,则是早被押进了宫中。
元如仪走在街上,被人围观,被人指指点点,被人奚落,愤恨道:“又来又来,我们家那块地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路人看热闹似的看着她,她瞪回去,骂道:“看什么看?眉毛底下俩眼珠子还没屁眼大!”
路人气势不敌她,就收了眼。
“逆子,天天给我找事,他不用流放,最好找个办法将事摆平,把老娘接回来,不然让我一辈子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过活吗?”元如仪自顾自骂着。
“有鸟拉屎的,有鸟拉屎的,鸡也算鸟吧,不会飞而已。”商泽轻声道。
他左手提着两只母鸡,右手提着一只公鸡,这是他刚刚在路摊上看见,求着官兵停一下用偷偷藏在脚底板下的银子买的,反正那银子硌脚,让他只能脚趾扣着地走路。
商泽看着三只肥美的鸡,心中满意。
到时候去了流放之地,这三只鸡,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远离朝堂,远离勾心斗角,不用早起上朝,那小日子一过,滋味儿!
元如仪不理他,还是自顾自骂着商为序。
只有商齐韵,一言不发,心中盘算着,到时候去了那地方,要多干些活,商为序不在,他就要挑起担子了,不能让商泽和元如仪累着。
“让开!都让开!别挡道!”
身后突然嘈杂,商府三人同时回头。
入眼是一片红。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鞭炮震天。
他们被轿夫驱赶。
一支迎亲队伍从他们旁边过去。
为首的男子,长得也算周正,身着红袍,胸戴红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
轿帘被风微微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