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耀把李怀民从便宜坊买回来的四个菜端桌,又把家里炒的花生米和一盘炒白菜给端来。
凑成了六个菜。
四九城的人讲究,要是弄了四个菜招待,还不得被人骂死。
“福耀,我这真不行。”
虽然李怀民跟何大清说了他这一走,就是了别人的当。
但何大清考虑到白寡妇还在胡同口等着他,他留下来吃饭,让白寡妇干等着可不好。
“何叔,你安心跟我爸喝两杯,我去胡同口把人给叫来。”
李怀民微微一笑,他知道何大清怕白寡妇等的着急。
何大清迟疑着:“怀民,这不太好吧?”
“何叔,这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们不都是一家人?爸,您陪何叔喝着,我去去就来。”
不等何大清再拒绝,李怀民已经跑出了中院。
李福耀被弄的满头雾水。
“大清,你跟怀民这是打哑谜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福耀,你们家怀民以前还以为是傻的,现在看来就数他最聪明。我也不瞒你,这不家里一直没女人找了伴。”
何大清有些难为情。
李福耀一拍桌子:“这是好事啊!这都到饭点了,把弟妹一起叫过来,正好有菜一块儿吃就成。”
“怀民去叫了。”
何大清老脸微红。
李怀民刚到中院垂花门,就见阎埠贵期期艾艾的往这边探着。
“怀民,这刚回家就又出去?”
阎埠贵是打算到李家来馋一口烤鸭吃的,他正琢磨着用什么借口去李家,这不正在这儿磨蹭,李怀民就从中院出来了。
“有急事,出去一趟。”
李怀民可不会跟阎埠贵解释。
他随口敷衍了一句,就从阎埠贵身边跑开。
李怀民的蓝色棉袄面可是沾了段鹏的血迹,这时间一长血是干了,但离的近能闻着一股血腥味。
阎埠贵的鼻子特别尖。
李怀民从他身边跑过去时,他就闻这血腥味了。
“这李怀民是打架了吧!身的血腥味这么重!不行,他这烤鸭肯定是来路不正,我可不能趟这趟浑水!”
阎埠贵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他权衡再三,觉着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