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显然不满,她毕竟是尊贵的公主,哪怕国破家亡,身份也非寻常人可比,如今却让她做副将。
转念间,李菲率三万兵马长途跋涉至此,其领军之才可见一斑。
何况,有女将为副,总比在一群须眉之间行军更为便捷。
"那么,下一步我们的目标是何处?" 拓跋雪满眼热切,手中紧握着斩马刀,跃跃欲试。
"还谈什么战事?" 吴锋慵懒地舒展身体:"西域和北草原已平定,接下来的任务是稳固两地,况且大军长途奔波,历经苦战,也需休养生息。"
言毕,吴锋举起禹王刀。
"传我指令,此处驻扎三日,同时将我大商的檄文传遍草原!再者,二哥,你带一队轻装快马回皇城,禀明情况于陛下,随后直奔苍云山要塞!"
白华心领神会,不多言语,带领亲兵离殿而去。
西域与北草原告捷,接下来的目标是戎狄二十国。
自上官木任丞相以来,大商国势日益强盛。
他的法规犹如催化剂,极大地挖掘了大商的潜力。
耕耘、生产、战功,凡是对大商有所贡献者,皆能按功受爵。
这套制度稍加调整,草原与西域亦可适用。
加上先前发布的求贤令,各地英才纷纷涌向皇城。
大批人才的崛起,渐渐动摇了旧臣的根基。
上官木的奏疏纷至沓来,让殷无霜不胜其烦。
朝堂上,一位七八十岁的老臣拄杖痛哭流涕。
"陛下,不能再让这些年轻人任意妄为了!以往大商由老臣与皇族掌控,如今权力却落在外人手中,万一叛乱,大商将面临灭顶之灾。"
殷无霜坐在龙椅上,一手托腮,显得颇为烦躁。
"太师,你也是大商宗族的族长,怎能于朝堂上哭泣?成何体统?"
殷通是当今大商皇室辈分最高者,也是关内侯,朝堂上他的话语权无人能及。
但这人欺软怕硬,萧相国执政时,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萧相国与王家已被铲除,他却站出来,以长者的姿态训诫众人。
"陛下,近来大商发生之事,实乃违背祖制。按新法,即便是奴隶,只要有功于大商,也可封爵,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们这些皇室子弟,若无用武之地,便无缘赤敕封赏?"
殷无霜真想让人把这个老头拖出去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