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百的距离，那孽畜一丝哀鸣，接着又是一声恸天的嘶吼，树叶似震得簌簌作响。

“它在挣扎。”

“因为它有智慧。”

小战站在树下，小道盘坐在树上，一前一后同时答道。他们不禁对视，然后一齐沉默。

“其实，我们不是真的出来玩的吧？”小男孩开门见山。而那两个小女孩还平和的睡着。

“是，也不是。”小道徐徐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在玩一场试炼通关的游戏……”

……

两百米外，某棵树上，站着一位少年，隐着一名老者。

忽然虚无中响起一声叹息，连同一个缥缈的气机笼罩在他们四周。

“你们，看够了没有？”

树上的老者随着那声叹息显露出身形，现身后，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一抱拳，道：“不知是尊驾守护这群弟子，我等冒犯，现容我等退去。”

说着，老者挟着白衣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虚空中在无声响。

……

小道脸色已然惨白，继续道：“杀死这只灰豹，我们才能走出树林，不然只有被这覆盖整个林子的迷阵困住。同样，豹子也是被迷阵困着，作为我们的试炼对象，杀死我们是它的目标。而我现在正在用木阵‘迷途’来困杀它。”

小男孩听着，大眼睛眨巴着点点头。

“道天盗！快开始吧。”小战不耐烦的说，嘴角呐呐，又接口道：“规则就是这么残酷。”

“适者生存。”小道释然。

小男孩似懂非懂，却作镇定道：“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是凡人，是被封印后才成为凡人，还是本来就是凡人。但我想我接受这次游戏，接受这个试炼！”说罢，他憨憨一笑，“既然我都已经知道真相了，让她们也知道好不好？”

“接下来的战斗会很残忍！女孩子家的……”小战翁声说。

小男孩不依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愿意？”

“你又怎么能替她们作主？”小战冷哼。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替她们作主？”小男孩吐舌头，“况且，不知道真相的玩乐，连凡人都不如！”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小道悄悄抹去嘴角的鲜血，声音还是淡雅随和，“别争了，问问她们的意愿吧。咳，别装了，你们应该已经醒了。”

“愿意！愿意！”那个俏皮些的小女孩却是马上“苏醒”；而那个柔弱些的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哥哥愿意，火舞也愿意。”

“那就开始吧。”小道金百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手转肘，肘转指，手势变化，喝曰：“迷途！归一！”

小战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