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山在一个转弯后,视野变得开阔起来,还看见了有较山下稍显松懈的人力把守,再往上看去,一块巨石下一座依山而建的茅草屋映入眼帘。
梁成山第一反应躲了起来,再小心翼翼地把着山体偷偷观察。
和风丽日,清风微抚草木,此时刚好看见自茅草屋里推门而出的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正是上次海运粮草时共同抗敌的铁凌天!
梁成山不禁心里一沉,铁凌天的身手自己是见过的,虽不及自己,却也算的上是个高手了,毕竟能坐上校尉营统领一职能力还是要的!
可有他在聂欢居然还被人拘禁了?!对方是什么样的人物?是武功超凡?还是被人要挟了?
不过无论怎样,能把铁凌天要挟的人也是不容小觑的!
很快,第二张第三张熟悉的面孔也紧接着映入视线,正是聂欢的近身护卫家仆宋羽还有杜将军之女杜霓虹。
三人从茅草屋里先后出来,都是一脸愁容,心事重重的样子。
过了片刻,一个衣着朴素但面容姣好的姑娘也从里面出来,梁成山依稀记得这姑娘好像是个医者,和杜霓虹关系很好,名字好像姓沈,单名一个月字。
较其他三人,这沈姑娘就看上去要淡定从容的多。
梁成山有种不好的预感,聂欢一定就在那茅草屋里,但是出于什么原因无法自由行动。
“沈姑娘,王爷的伤势为何会反复?前些日子你可是说王爷已经恢复了五成,再过些时日就能恢复七八成,眼下王爷怎么会又陷入昏睡?!”铁凌天第一个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忧虑。
“是啊!沈姑娘,王爷昨日还好好的,他还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说好久没出来身体都躺不住了!今天怎么会又……”
宋羽说到最后终是说不下去,聂欢的病情反复显然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大家先别着急,让月儿把话说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我相信王爷现在这样,月儿对王爷的担心和咱们大家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月儿,你就快和我们说说,王爷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爷,王爷的情况有些复杂,本来身体有畏寒虚弱之症,好好调养倒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只是,这次重伤断了胸骨两根,还伤及器脏,已经伤及其根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到眼下这般模样已经实属难得,起初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现在想想,王爷应该是凭着一个执念才会恢复快速。可眼下,这个执念,王爷该是有所动摇或是犹豫了,所以才会出现反复……”沈月一边仔细说着自己的看法,又一边眉头微皱为聂欢的状况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感到束手无策。
“执念?!什么执念?宋羽,你日日跟着你家王爷的,可知道王爷到底有什么执念?”杜霓虹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个执念才是关键。
“执念?……”要说执念,宋羽还真就知道,那就是为父平反,可这样在眼下如此错综复杂的人面前又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王爷的执念……与其说是执念不如说是心病!”宋羽思忖片刻,索性决定把聂欢压在心底折磨了他数年的执念一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