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梁成山盯着最后几个暹罗人束手就擒,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
"少了个人。”苏小宝拍着身上不小心蹭上的泥土。
“要不是那暹罗头子躲得快我苏小宝一定亲手结果了他!”敢情这苏小宝在这一直介意着当晚用他要挟众人的事,暗暗憋着劲誓要一雪前耻!
“没错,从我们冲出来以后就没见到,我确定。”铁凌天擦掉武器上沾染的血迹冷冷的说。
“难怪,总觉得这次打的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少了那个聒噪的暹罗头子啊!”。邓黠恍然大悟,总算想明白为什么这次的暹罗匪怎么一盘散沙似的!冲破山寨的时候简单的如入无人之地。
“这暹罗头子不在自己的寨子里守着匪窝?难不成是又出去打家劫舍,拦截路上的过往路人去了?!”邓黠无所谓的猜测,突然就想到了好笑的事不禁笑开怀。
“他一定想不到,他在外面打家劫舍,结果自己的匪窝被我们给端了!哈哈,哈哈哈”越想越觉得开心最后索性就大声笑的弯下腰。
“总感觉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先离开这里再说。”梁成山的预感总是被一股不安笼罩着,心里烦躁忐忑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深锁的眉头收的更紧了。
一行人出了山谷,进了锦城,直奔邓黠的清远阁。
马匹靠近清远阁门口,邓黠一眼就认出了倒在门口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巨大不安阴云般包围了整个清远阁......
邓黠众目睽睽之下趔趄着下了马,小跑着奔到倒在地上的周叔身边,邓黠在周叔鼻前轻探,还有呼吸,见没有其他外伤判断应只是被人打晕,邓黠轻轻一摇周叔便眉头紧皱呻吟着幽幽转醒。
“周叔,怎么回事?!”邓黠仍旧一脸不安。
“我出来,出来替聂小王爷给县衙老爷送信,转身就被人给打晕了。”周叔睁开眼便回想起来自己被人一记手刀打晕的事,不过几年隐居清远阁,竟已经疏忽大意至此了,连身边有人都没发现,真真是不应该啊!
邓黠一愣,想起了院子里的聂欢,起身便冲进了院中。
梁成山原本的不安现下变得更加强烈,步子紧随邓黠其后。
其他人也是紧跟着进了清远阁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些被袭击后倒在地上的家仆和婢女,只是他们没有周叔那么幸运,不是被折断了胳膊打断了腿就是干干脆脆被人抹了脖子,院子里除了幸存的零星几个家仆躺在地上若有似无的呻吟,便是满地的鲜红和扑鼻的血腥......
邓黠找遍了院子,都没有见到想要找的人,不知是失望还是恐惧,邓黠垂在身边的手都在颤抖。
“帮主......”一个依坐在亭廊石柱的家仆,满脸淌血,看见邓黠回来了小声喊邓黠,明明平日里做什么都是铿锵有力的汉子如今连喊人的力气都已经奄奄一息,想要抬起的手臂最后也只是动了动手指最终因无力而不得不垂下。
邓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人跟前“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所为?聂小王爷呢?”
"属下奉命在阁里保护聂王爷,突然一群黑衣人偷袭进来,见人就杀,就打,属下们势单力薄终不敌这伙黑衣人,聂王也被,被,被他们......“那满脸是血的部下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眼睛还拼命的睁着似乎是因为有话未说而死不瞑目。
邓黠哽咽着拼命收回眼泪,抖着手为部下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