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黠醒了,脑海里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梦境。
漆黑的夜,窒息的黑,都不禁让邓黠想起聂欢在县衙里与魏英的对话里似乎提到过什么黑甲军。
难道是因为听了聂欢的话才会出现这样诡异奇怪的梦?
邓黠不能确定。不过,像这样做完梦醒来后还能记得如此清楚犹如真实发生过一样的还是第一次。
六月的锦城,天空透着一股纯净的蓝,边际白云飘逸洁白,田间的麦苗几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到了成年男子膝盖的高度,油绿油绿的透着几分可爱。
翌日,聂欢醒后便第一时间出门,直奔衙门去找魏英。
晚上因为没有睡好觉的邓黠醒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聂欢,心中不免暗自神伤,如今这夜里的梦境真是越来越折磨人了!
睡不好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也就算了,现在都已经影响到白天的事情了吗?看来等章大夫再来诊脉的时候有必要和他说一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梁成山和聂欢回到客栈的时候就见邓黠正在拉着章大夫的衣袖不依不饶的晃着,章大夫眉头紧锁,站在那里完全走不掉,显然不堪其扰。
“章大夫!章神医!章大爷!”邓黠一副谄媚假笑的嘴脸,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叫爷爷也没用!老夫说了,你现在多梦那是正常现象,只需要多加休息就行了,况且我已经在药方中加了助眠的药物,你的睡眠不成问题!若是此时这样的药力下邓阁主还是依旧梦境不断,那么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些梦境是与你失去的部分记忆有关!真是这样的话就可以确定阁主的情况正在好转!是天大的好事儿!阁主大可不必担心。”
“可我现在总是多梦,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我休息不好!不是你说要将身体不适的情况据实相告的吗?!我不管!章大夫要负责!”
“阁主不要胡搅蛮缠呀!我说的和你说的这不是一回事儿啊!老夫是说过要你据实相告,那是因为老夫要因病开药啊,阁主现在的情况确实无需再做改动,相信再过个三五日邓阁主的身体就会有大的改观了。阁主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
章大夫显然已经无可奈何到了极点,眉头紧皱却又不得不好言相劝,要不是因自知不是邓黠的对手恐怕此时的章大夫不知已经甩出多少个响亮的巴掌在邓黠那贱兮兮的脸蛋上了。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聂欢与章大夫对视的时候感觉章大夫下一刻整个人就要碎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客栈门口拉拉扯扯,引得路过的人都不禁侧目,要不是章大夫的回春堂在锦城是出了名的行善积德,医术无双,尤其是章大夫更是闻名遐迩,只怕眼下的情景定会以为是大夫医坏了病人,家属在这讨说法呢……
“聂欢?!你回来了!你们出去怎么都不叫我?!害我醒来了都找不到人。”邓黠眼尖,和章大夫磨洋工的时候看见了聂欢和梁成山,便立时松开了章大夫,收起了刚刚对章大夫软磨硬泡的架势,换上一本正经的嗔怪模样,其实心里看见聂欢高兴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