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清算是以客人的身份暂时住了下来，这两天他逮着道观的孩童们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家常。

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妖怪哪见过这种世面，没几下就被杜落清套话套得一干二净，杜落清也总算是从他们的口中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一点了解了。

长眠山算是一个海拔挺高的山，本身并不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周边几乎没有其他居住的群族，只有卓青瓦特立独行的带了一群小妖怪们上了山，建了个道观，连牌匾都没立。

说是说这里远离红尘，无需顾忌外面的一切，是最好修行的地方。

这是一个以妖族为主的的空间，强大的妖族基本都以大型动物为主，他们生来就比其他群族要更长寿，更聪明，很多寿命短暂的虫族或鼠族等其他小体型的动物。

本身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加上极短的寿命，基本上世世代代都成为被奴役的对象。

他们的大多数，甚至都活不到修成人形的一天就老死在了那里。

“所以，师傅告诉我们，一定要比其他妖族更加努力，修成了人形后，就能最大的程度接近仙身。拥有神格，就能破解我们过于短寿的命格，到时候我们也能过上真正自由的日子！”

和杜落清聊天是一只已经十一岁的弹涂鱼，他叫涂涂，他算是这个道观中年龄比较大的孩子了。

对于长寿，在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抱有着无限的希望，毕竟卓青瓦已经帮他们活过了父母的年龄。

“那你们师傅是什么妖怪啊？”杜落清好奇的问，想到他那健硕的体格子，他确实挺想知道什么动物能练出这么结实的体型。

“师傅是青蛙呀。”涂涂认真说道：“很厉害对不对，青蛙都能修成人形，还能修成仙身。”

青蛙？青瓦？杜落清好像被戳到了什么笑点，他疯狂的点头，掩饰自己笑得憋红了的脸。

他又联想到了在现代疯狂炫的牛蛙火锅，牛蛙肉那涨鼓鼓的肌肉，肉质确实鲜嫩无比……再想想卓青瓦身上饱满的肌肉块，杜落清觉得自己已经参悟到了什么叫做地狱笑话。

不过，也正好，妖气与仙气极度混杂的空间，能很好的遮盖住他的气息，这一点让杜落清安全感满满。

“那么杜哥哥呢，杜哥哥是什么妖怪？”涂涂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向他：“杜哥哥身上，我只闻到了也有一点点的水族的味道，你也是鱼吗？”

不是第一个人说他是鱼了，要不是杜落清有着非常清晰的人类的记忆，连他都要怀疑他的人生其实是鱼生。

但是在这个遍地妖族的世界，杜落清也懒得生事，谁知道他们对人的态度是怎么样呢。

他点点头：“对，我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