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静没了,但时栀总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暗处盯着自己。
后脊发凉。
时栀迅速擦干身体套上连衣裙,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推开门,连脸上的水珠都不敢擦,她奔向飘窗,抱起一罐千纸鹤就往玄关走。
客厅和进来时一样,玄关处的鞋也是她进门时摆放的样子。
但不知为什么,呆在这个空间里她就觉得总有一束阴暗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贴在她身上。
是一种阴郁又狂热的眼神。
小姑娘都快吓到忘记呼吸了,抱着千纸鹤的手臂发麻,因紧张恐惧脸颊的神经微微发麻,热辣滚烫。
一步,两步,三步……
她离门越来越近,眼看着就快要到了。
音音提醒:【别用跑的,小心他察觉到你发现他了。】
偷窥者被发现的下场,是什么?
会直接展露所有的恶!
时栀尽可能稳住脚步,屏住呼吸。
女孩走路的速度不快不慢,连鞋都没换,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串门。
就在她离开屋子的瞬间,一道蓝白色身影在她呆过的房间里一闪而过。
啧。
她真的一点也不会演戏。
走路走得这么僵硬,生怕他看不出来吗?
她太小看他了。
他对她,了如指掌。
男人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看不清脸。
他脚步很轻,移动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
男人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打开她的衣柜,拿出衣服,一件件丢到床上。
像是鸟类筑巢一样,一件件衣服被他摆弄成一个简易的巢穴。
做好这些,他躺在里面,取出她最经常穿的那件,把脸埋进她的衣服里。
是她的味道。
好香。
也好甜。
美好的事物应该被人好好珍藏,而不是遭遇宋谨言那种男人的冷暴力。
要是能把她做成娃娃,永久地收藏起来就好了。
那一定是他所有作品里,最棒的人偶!
男人想着,又深深嗅了一口,胸口起伏,宽松裤子也盖不住那鼓起的一大坨。
他的胳膊动了一下,没有拿走脸上的衣服,不知从什么时候拿出一条白色蕾丝小内内,拉下松紧带蹭上去。
这大胆又疯狂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时栀,时栀,时栀……
男人的手指动了许久,呼吸被她填满,幻想手里的布料是她身上的一部分,用力地挺弄。
过了一会。
男人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
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把这条蕾丝内内洗干净,挂在阳台,帽檐下露出的嘴角微微弯起。
美丽的人偶啊。
你迟早是我的。
……
时栀离开宿舍。
手臂上汗毛倒竖,整个人还处在极度惊恐的状态里。
她不是没想过,回来的人可能是和她一起同居的是室友。
但刚才那动静,如果真是室友,肯定不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只有一种可能。
入侵者。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男朋友的恋爱脑,怎么会有人盯上她?
时栀来到这个副本才不过一个多小时,接触的人不多,能求助的人也只有男友宋谨言。
她二话不说走出去,抱着千纸鹤敲开宋谨言的房门。
正好站在厨房倒水的男人听到门铃声,径直过去打开门。
“怎么是你?”宋谨言错愕。
看到脸蛋红扑扑的时栀,男人愣了一下。
正想问她又来干嘛,女孩已经像一条滑溜溜的小鱼,钻进他的领地。
“我渴了,你这有水吗?”
时栀吓得膝盖发软,腿抖个不停,眼睛在他宿舍里乱飘,迫不及待往里钻,像是被什么脏东西追赶了一样。
“我,我折了这个送你。”
时栀把千纸鹤随手往餐桌上一放,搓了搓温度低的吓人的手,“水在哪?我自己倒就可以了。”
“哦对了,我想喝热水。”
她舔了舔唇,揉搓了半天的手还有点白。
看了眼千纸鹤,宋谨言察觉不对劲,一把拽住她,“你抖什么?”
“宋谨言,我好害怕啊!”
时栀比他反应更快,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宋谨言感受两只像棉花一样的小手把他强硬有力的大手包裹住。
她的手冰冰凉凉,这股寒气钻进他的大脑里,强势把柔软的触感加深了几分。
宋谨言浑身像是触电一样,后背发麻,那抹触觉像是透过神经传导钻进骨髓,怎么也抹不掉。
“什么?”
“我室友好像回来了……”时栀试探道。
贯彻落实恋爱脑的行为逻辑,她有问必答,甚至很积极地主动试探更多。
想从中挖掘一点可用的信息。
哪知她刚说完,宋谨言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这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室友?你胡说什么,你哪来的室友。”
宋谨言明显语气很不耐烦,“你室友去年就辞职考公上岸了,我没时间在这听你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