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学校课桌、椅、凳、门窗、玻璃、灯管、床垫及其它公物设施,应按其价值赔偿损失。属不加爱护、违反使用规则导致损坏的,处其价值的1—3倍罚款,并按学校学生违纪办法扣除学分。
可这训练室的地板怎么算,训练室的耗材,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会损耗的东西,这地板名单上都没有啊。
肖教练沉吟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道:“由于训练造成的器材损坏,一般上是不需要队员赔偿的。不过,现在就是有一个问题,这地板......不在训练器材里啊。
厄俄斯脸色一变,什么意思?还是要赔钱?
厄俄斯觉得自己已经很注意了,就那些‘脆皮训练器材’,分分钟捏碎,攻击的时候还特意选择了角度和范围,往地上打就是想别波及那些器材。
现在倒好,反倒是地板是需要赔的。
真是多余往下摁那么一下!错付了啊!
‘既然那些器材不用赔,下次把训练场拆了吧!就对着肖老头的办公室,努努力,门都给他拆喽!’
“厄俄斯厄俄斯厄俄斯,不至于不至于......”
‘灵’真的是一种纯粹的生物,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肖教练看沈知秋脸色凝重,又坏心眼的停顿欣赏了半分钟,完全不知道没有沈知秋的努力,他得就重建一个校队训练室了。
厄俄斯的威力,他应该明白了才对。
虽然他不知道。
肖教练:“不过,你们别太担心。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之前说了不用你们赔就不会让你们掏钱。这样,损坏公物按照校规需要扣除1-10分不等的学分,你们就按10分的标准扣!”
沈知秋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太好了厄俄斯不用怒拆器材了,之后才庆幸不用赔钱。
厄俄斯舒展了眉眼,肖老头这家伙看来人品还不错,那训练室就先不拆了,那些器材就留着给他们训练吧。
就扣学分而已啦,不痛不痒的。
到底是没上过学的‘灵’,就是这么天真无邪。
格斯的表情倒是和沈知秋完全反了过来,刚开始听肖教练说要赔钱时脸色很轻松,到后面听到不用钱要扣学分,才变了脸色,甚至都维持不了往常的淡定。
怎么扣,扣学分啊,一扣就扣十分!
那还不如赔钱了事呢!
肖教练还十分民主的询问道:“对这个处罚你俩有异议吗?”
“没有!”
“没有......”
肖教练说得轻松,沈知秋听得愉快,格斯想得发愁。
作为大五的老学姐,她最烦就的事情就是毕业学分。每一分都是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一下就没了十分,相当于至少两门课白学了,还得重新加两个月的课程安排!
又费时间又费精力。
格斯在心里检讨,她错了,作为副队长她应该考虑得更加全面,应该协助队长训练及跟进实习风纪,使新队员尽快适应校队,要协助队长处理突发事件,而不是创造突发事件......
这个代价显然不在接受范围内!
沈知秋:“谢谢教练!”
格斯:“……谢谢教练。”
肖教练看着她俩一个臭着脸一个庆幸,又说道:“也别说教练不想着你们,这样,我们校队每学期都会安排队员协助新生军训,也有学分奖励呢,今年就由你们俩去。”
格斯:真狠!
沈知秋皱了皱眉头,辅导员是什么东西,要干什么?
不想去。
这是又要没时间打工了啊。
忍不住问道:“教练,那我们的日常训练…”
肖教练:“刚好这段时间训练室重新维修,你们就跟他们一起行动,训练我会给你们再安排。”
“放心放心,不会耽误你们,肯定能跟上其他队员。”
格斯和沈知秋又被肖教练叫着训了一会话,包括但不限于爱护公共财物、训练安全事项还有训练强度的提升要循序渐进。在提高训练强度的时候,不要一口气吃个大胖子,这样不仅容易受伤,而且身体也会受到磨损,长期不规则的增减训练量,容易得训练伤......训练中注意做好卫生防卫和人员保护工作。
等沈知秋走出把办公室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也伤,那也伤。
纳里塔莎一见她俩出现,就丢下季伯伦跑了过去。
季伯伦:“纳里塔莎!你跑什么啊,我就差一点就知道你的习惯了!”
纳里塔莎头也不回,“行行行,你真棒!”
“小知秋!格斯学姐!你们俩怎么样?肖教练是怎么说的?”
沈知秋:“教练没让我们赔钱。”
格斯:“扣十分,附加做新生辅导员。”
纳里塔莎惊叫,“没赔钱啊,那还好......什么?肖教练扣了你们十分?还要去做新生辅导员!我想想今年军训什么时候来着,那不就是明天!你们不训练了吗?”
格斯:“应该是要练的,看他怎么安排吧。”
纳里塔莎有些同情的看着沈知秋,真可怜啊。
哪有新生开学是负学分开始的啊。
“可怜的小知秋,你等我回去就给你整理整理联大各课任老师的习惯,哪些老师大方,容易搞学分,哪些老师要求严格,说挂就挂......都是我的血泪教训啊,绝对靠谱!”
纳里塔莎想到自己与那些老师斗智斗勇的经历,现在还觉得头皮发麻呢。
沈知秋:“谢谢你,纳里塔莎。”
格斯现在有些羡慕沈知秋了,她的心态是真好,这是新生的底气吗?
其他队员知道肖教练对她俩的处罚之后,眼里都有着同情,就连波利特都特意找了格斯说话,让她放宽心,十分而已这学期努努力还是能补回来的。
格斯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从她知道波利特接受了军部提前的入伍的要求,这次的联赛都不一定能参加,她就知道他俩终究不是一路人。
联大时运不济,往年不是没有天才,他们要半道被挖到其他军校,要么提前被军部招收了。
她和波利特是一届的,大二同一年被肖教练选进了校队,经历了好几次来自队友的‘背刺’,昨日队友变成明日的对手,那时候少年意气,纷纷表示要与联大共进退,不当‘叛徒’。
可最终誓言成了手中黄沙,不用动手,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