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套宅子属于民国时期的老宅子,几经转手终于被我的父亲买到,”老人面色明显有些暗淡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说:
“当时对方说是着急要全家搬离蒙城,所以转手的价格比市价低三分之一。
我父亲也没细想,听信了对方的话,觉得占了极大的便宜,就豪爽的买了下来。
谁知买下来之后却发现事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之后怎么样了?”秦风好奇的问道。
老人没再吊胃口,继续追忆道:“谁知带着我们全家老小搬进来之后,却接二连三的有女性成员生病。
先是我的奶奶,再是我的妈妈,她们二人接连生病,而且生的都是一种怪病,这种病毫无病因,毫无来由,只是会让她们不断地头痛,甚至痛的卧床不起。
父亲当时非常着急,四处延医问药,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统统请了个遍,可是请遍蒙城名医还是不能解决两位亲人的怪病,父亲终于意识到,可能是宅子有问题。”
“父亲找到了以前户主的朋友,终于盘问出这栋宅子的问题,原来,这种宅子是一栋凶宅!”
“在民国时期,这栋宅子是被蒙城当地的一个大地主徐坤所占有,当时这个地主有良田五百亩,富甲一时,因此**渐增,到处强娶各个地方的美女作为妾室。
其中最美的一个小妾,还是他从街上强抢过来的良家女赵秀禾。”
“起初地主确实颇为宠爱这个小妾,但是没过多久,喜新厌旧的恶习就再次萌发,继续猎艳其他的美女。
于是,这个叫做赵秀禾的小妾就迎来了她的凄惨命运。”
“徐坤本身并不是地主,只是一名长工罢了。但这个长工长相英俊,身体健壮,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张会哄骗女人的嘴,于是他顺利的把之前地主唯一的女儿朱月桂骗到了手。
老地主活着的时候,徐坤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如履薄冰,可是没过几年老地主一命呜呼之后,整个地主的家业就全部落到了徐坤的手里。
于是他的心态也开始转变,他渐渐地开始嫌弃起了又老又丑的结发妻子,动辄就是喝骂,而且不断的另结新欢,一连纳了八房的妾室。
朱月桂遭到丈夫的抛弃和背叛,可是传统女性的三从四德使她即使再愤懑也不能向丈夫发脾气,于是她的一腔怒火就发泄到了那些小妾身上。
而长相最美的赵秀禾首当其冲!”
听老人讲到了这里,秦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打断,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继续听老人讲着。
“朱月桂占据正室的大义,而且是老地主的女儿,在整个徐家地位崇高,赵秀禾当然不敢违背她的命令,清晨挑水、冬夜洗衣,劳累而屈辱,可是她的屈从换来的只是更加繁重的辛劳。
终于有一天,她呕吐贪睡,昏迷了过去,郎中报喜说她有喜了,她喜极而泣,欣喜于自己终于可以母凭子贵,脱离苦海了。
可是没想到这也是她悲剧的诱因,没错,她的结局不用说也可以想得到,她还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死掉了,至于死因各种各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您母亲和奶奶的病应该和这个赵秀禾有关?”秦风问道。
老人艰难的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惨淡,“没错,地主的正妻没有逃脱赵秀禾的报复,被她变成了鬼害死了,可是她却留在了这座宅子,而且非常仇视那些屋子主人的正妻。
前任屋子主人发现这种情况,很果断的低价卖出搬走,却让我父亲当了接盘侠,可是我父亲再去卖宅子的时候却没有人再肯接手了。”
“之后怎么样了?您的母亲和奶奶好了吗?”秦风已经被故事彻底迷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爷爷站了出来,”老人脸上的皱纹舒展开,看起来说到这儿很兴奋,“他是前朝的一个落第秀才,前朝被灭之后,一辈子默默无闻,靠着教书识字为生。
就在我们都以为他也将像我一样平凡的度过这一生的时候,他却让我发现了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从一个只是老旧的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夹在《论语》里的黄色符纸,上面鬼画符似的用红色朱砂涂抹着一些似是而非的图案。
就在我们对他的行为非常疑惑的时候,他非常郑重的把这张符纸拿出,划了一根洋火慢悠悠的点燃了这张符,令人诧异的是,符纸上泛起的火苗竟然是白色的。
符纸很快就燃烧殆尽,可是除了白色的火苗,终归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就在我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爷爷却吩咐我们赶快洒扫房屋,准备迎接贵客。”
“贵客?”听到了符纸、白色火苗、贵客这一系列词语的时候,秦风明显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