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林这番略带不满的呼喊,打断了苏青河等人对他实力的揣测。
而且,明显看出,在苏震远的反击之下,顾伟林已经开始显得力有未逮。
而苏震远那边并无停手之意,若继续让他们两人这般对抗下去,顾伟林恐怕会遭到苏震远重创!
尽管顾伟林与苏家并无关联,但若自家苏家以强势欺凌弱小、伤人的事流传开去,洛城的武修界又将如何看待他们苏家?他们苏家还如何能保全颜面,在洛城稳稳立足?
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苏青河立刻摒弃迟疑,身形一动,顷刻间已至顾伟林与苏震远交锋的核心。
见苏青河终得介入调停,顾伟林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迅速撤步退至一侧。
然而此刻苏震远已陷入狂怒,浑然未觉苏青河的到来,仍执着地挥掌猛攻!
"孽子!你竟连我也敢攻击?!"
目睹苏震远仍未罢手,苏青河在盛怒之下真元激荡,转身一脚将苏震远踢飞出去!
"我叫你住手,你是不是耳聋了不成?!"
苏震远这才惊觉自己差点误伤苏青河,慌忙从地上爬起,额头上冷汗淋漓,惶恐不安地道:“父亲,孩儿不敢,孩儿知错!”
嘴上虽如此道歉,但苏震远的眼神却阴狠地锁定在顾伟林身上。
顾伟林被苏震远的眼神弄得心头一凛,但在苏家的地盘上,他又能够如何反击?
若再出手与之争斗,岂不是公然挑衅苏青河的权威?
同样是苏家人,苏暮烟与苏青河关系融洽,而眼前这个自称为苏青河之子的苏震远,以及那位法拉利男子,行事却是如此嚣张跋扈!
难道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俗语是假的么?
顾伟林暗自思忖,面对苏震远,他冷冷地从鼻中哼了一声,转而将视线投向别处。
这时,他注意到苏暮烟正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顾伟林遂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已注意到她。
“刚刚,究竟发生了何事?”
随着冲突逐渐平息,苏青河立即展现出家族长辈的威严,目光如炬地盯着法拉利男子及一众护院,厉声追问。
本是受围攻的一方,顾伟林还未开口辩解,法拉利男子却抢先一步,面露极度冤枉之色,向着苏青河告状:"爷爷,这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小子惹出来的!他无缘无故堵住我们苏家大门,致使我的车无法驶入,孙儿试图与其和平协商,反倒是他先动手打人!"
听完法拉利男子的陈述,苏青河并未急于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看门的老仆陈伯,用严厉的口吻询问他:"陈伯,苏暮真所说的是否属实?"
被点名的陈伯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他只是一名苏家的老仆,纵使追随苏青河多年,彼此关系再亲密,可苏震远他们毕竟是苏家的直系血脉,他实在不愿轻易得罪。
然而,倘若自己编造谎言,袒护了苏暮真,一旦苏青河深入调查后发现问题并非如其所述,必然会将责任归咎于他,那岂不是又开罪了苏青河?
目睹开门的老仆满脸尴尬,吞吞吐吐半天未能道出一字一句,苏青河已从这其中明白了大概,毕竟自家孙子的品性如何,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苏青河心中已然洞悉一切,面容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内疚之色,遂主动向顾伟林致歉:“顾小友,万分抱歉!是我苏家家教不严,才导致今日之事发生!日后,我苏某必将严加管束家族后辈。若顾小友在此期间遭受任何损害,我苏家定当全力以赴予以补偿。”
苏青河如此谦逊地向一位身份不明且曾受过苏家恩惠的小小先天境散修道歉,立即引起了其他苏家子弟的强烈不满。
苏震远与苏震彪愤愤不平地向苏青河喊道:“父亲,那小子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散修,您实在无需向他道歉!”
“没错,父亲,真儿刚才已经讲明,一切都是这小子挑起的,您身为苏家家主却向他道歉,若是被外人看见,还以为我苏家威望衰弱,竟会惧怕一名先天境散修,那我苏家岂非沦为洛城武修同道的笑谈?”
苏暮烟之父,现任家主苏震威听不下去了,立刻挺身而出,严厉呵斥两位弟弟:“你们心里还没数吗?自己教育出来的孩子什么样,你们不清楚吗?”
“养育而不教育,是为父之过。正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溺爱和包庇,才使得真儿和瑞儿行为嚣张跋扈,不知礼法,成为只会享乐的废材!”
“真儿和瑞儿年纪都已过了二十,修为却仅停留在凝血境,这样的情况要是放到洛城其他宗门世家,早就被逐出门墙了!他们两人才是让洛城武修同道嘲笑我苏家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