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歌声渐停,吕轻侯眯起的眼睛也恢复正常。
随后疑惑问旁边的白展堂小声道:“上面那位是个雌儿?”
白展堂点头附耳道:“我也是到了楼上才看明白的,不是世子吗?咋变公主?”
吕轻侯纠正道:“同品级的那个叫郡主,不是公主。”
白展堂没好气的道:“管他啥呀,我就想知道咋回事儿,报纸上不是说是男的么咋就变成这样了?”
吕轻侯道:“可能是写那篇报道的记者也没搞明白,要不就是当是被高人救走的就是个女的,如今出来行走,便慌称是男的。”
说到这里,吕轻侯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正拿着两只断手比划的李绝。
耳边是白展堂的咕哝:“那她现在又为啥主动暴露出了呢……”
“哎妈,咋回事儿呀,作顿饭的功夫咋房还塌了呢?”
刚从后厨出来的李大嘴一脸懵逼叫道:“掌柜的,掌柜的这是咋了!!”
说着话连忙跑过去,却是佟湘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吕轻侯和白展堂这时也反应过来,跟着跑过去扶起佟湘玉。
佟湘玉刚醒过来看到破了个洞的屋顶,“呃……”的一声又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后就开始经典豪丧。
这时那个叫高力士的仆人从外边回来,抬头看了看屋顶,又瞧瞧厅内的众人。
只是冲着李绝微微点了点头,便向楼上走去。
他身后还跟着刑铺头,态度极为殷勤,像是在伺候县老爷似的。
只是对店内的变化表现了诧异的神情便不再过多关注,小碎步的跟上高力士。
就在他也准备跟着上楼时,老白一把拉住了他。
“咋回事儿啊,咋跟伺候你亲爹似的?”
老刑停住了脚步,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就是我亲爹,我也没这么伺候过。”
说着话他往楼梯口一坐,冲着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众人凑近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道:“你们知道那位去衙门干什么吗?”
老白道:“找信鸽送信呗,我们那会都听着了。”
砍刑一拍大腿道:“送信是没错,但不是用信鸽,而是用鹰。”
“鹰?”
众人不解。
老刑道:“没错鹰,前段时间有玄衣卫的人来衙门,专门送了只鹰过来,说以后他们传信就用那只鹰。”
“那鹰,可邪乎了,眼睛是红的血一样,瞳孔是竖的墨一样,酮体雪白,一顿能吃二斤肉,还得是带血的。”
“有专门的把式伺候,专门给玄衣卫传信用的,听说这里到京城一两个时辰就能到,贼拉快。”
“那位过来的时候,直接亮出了玄衣令,级别还贼拉高,县太爷都惊动了,你们是没见,娄知县伺候的可比我勤快。”
吕轻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位世子难道等的人是玄衣卫的人?”
老白道:“照老刑这么一说应该是的,就是不知道等的是哪位大人物。”
老刑又一拍大腿,小声道:“我近来听到一个小道消息。”
“啥消息?”
“京里传来消息说,那位玄衣大都督李三公子被免职了。”
“为啥呀?”
“听说是因为贪污还是啥的,具体是啥原因我也不清楚。”
“这不扯么,李三会贪污?人家一个传命侯,家里的海贸生意作的满世界都是,不说是大明最有钱的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会贪污?”
吕轻侯摸了摸下巴道:“估计啊是朝里有人要摘桃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玄衣卫是李三一手组建,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彻底顶替了原来的锦衣卫。”
“辅助当今新武皇帝登基,与东西厂,护龙山庄分庭抗礼,又行稽查天下之权,这些年来得罪的人可太多了。从朝堂到江湖想他死的人可太多了,要不是他哥是李寻欢,他这些年武功也是绝顶,只怕早就死了。”
老白哼哼两声道:“我估计啊,这回想让李三死的就是皇帝。”
李大嘴不解的问道:“为啥呀?他不是辅佐皇帝刚登基吗?”
“狡兔死走狗烹呗,还能为啥?”
老白刚说完,老刑却跟着说道:“皇上啊也是瞎搞,这不刚把李大都督给撤职,不就出乱子了?”
“啥乱子?”
老刑也不顾看问他这话的人是谁,自顾自的说道:“玄衣卫左都督莫惜朝叛国了,带着一伙心腹手下把天牢给劫了,放出了很多群凶极恶之徒。”
“而他劫走的那位正是两辽国质子耶律重得,这不,皇上知道后大怒。”
“直接把新任玄衣大都督侯元毅下狱拿问,又把李大都督复起,命他追捕莫惜朝。”
李绝轻笑道:“估计啊这回是皇帝自己玩砸了,那个叫侯元毅的只是个替罪羊。”
这个时候老刑才反应过来,先前问他话的是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子:“你谁呀?”
还想再质问,老白赶紧把他拉到一边:“别问了……”
然后嘀嘀咕咕的在他耳边说了半天。
刑铺头听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连忙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