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七章 重情重义,英雄好汉(1 / 2)大唐太子的悠闲生活首页

长孙无忌低声道:“这件事又牵涉了东宫。”

“你烦了?”

“如果涉及东宫的事太多就会烦。”长孙无忌继续落子,打算将棋盘上的劣势都扳回来。

高士廉叹息道:“东宫牵涉得多吗?”

长孙无忌又道:“太子监理朝政,武士彟去辞官也是在理的,事后因言语不妥又向太子殿下赔罪,可正好殿下近来有个习惯,喜在武德殿外练箭。”

高士廉闭目抚须。

半晌,长孙无忌言道:“痕迹倒不明显。”

高士廉叹道:“既然是巧合,又不是东宫成心安排,你看你总是这样,拘泥于他人看法,不成大器。”

面对舅父的数落,长孙无忌道:“舅父所言极是。”

“东宫储君都不在意这些事,伱又何必在意,本就是监理朝政,就算是冒失批复且没有告知骊山,也不是大错。”

高士廉冲泡了一碗茶,道:“唉,当初就不该让你与他结交。”

“舅父!”长孙无忌的言语重了几分。

“呵呵呵。”高士廉品尝着茶叶道:“其实这种喝法还挺好的,你也多尝尝。”

泾阳,魏昶自得到了许侍郎的安排,近来除了做一些木匠活计,便带着人看守村子。

因这个村子很重要,也有很多钱。

他与三两个闲汉坐在村口,剥着核桃,目光盯着每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人。

一驾马车从官道正在往泾阳而来。

魏昶面容长得有些黑,伸出一条腿拦在路上,手上拿起一些生核桃仁,放入口中嚼着。

那赶着马的马夫连忙拉住缰绳,住马后喝问道:“不要腿了!”

魏昶抬首道:“来者何人呀。”

马夫道:“这泾阳是什么地方,进来还需通报不成。”

闻言,魏昶身后的几个男子也站了起来。

见他们围上来,马夫有些害怕道:“你们想做什么?”

马车的车帘终于掀开了,走下马车的是个穿着青衫的年轻人,他作揖道:“听说泾阳产纸,在下是来买纸的。”

魏昶反问道:“谁说泾阳产纸的?”

泾阳确实有纸张,不过从来没有向外卖过,对方一上来就想要买纸显然不正常。

那青衫书生又是行礼道:“难道泾阳产纸就不卖吗?”

魏昶神色不悦道:“泾阳只卖肥皂与椅子,你买不买?”

青衫书生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村子外围有不少人守着。

他连忙作揖道:“打扰了。”

言罢,又坐回了马车,吩咐车夫赶紧离开。

等马车走了,魏昶招手叫来几人,又道:“跟着这辆马车,看看是什么来路。”

“喏!”当即就有几人顺着车辙印子追了下去。

魏昶依旧坐在村口,继续剥着核桃,剥三两颗边吃几口。

守着孙神医的那些天很煎熬,直到来了泾阳,他才觉得自己有事做。

又见许侍郎与上官主簿走出村子,魏昶换上殷勤的笑容道:“两位可是要去长安?”

许敬宗一路走着,脚步没停,神色匆忙,又道:“你们看好村子。”

“喏。”魏昶双手作揖行礼,弯腰行礼十分恭敬。

别的人不清楚,魏昶每每想到自己是为东宫太子办事,行事便不敢糊弄,即便是得罪了以往的好友,也不敢怠慢差事。

因太过恪守这份差事,惹得当初的好友也有不少埋怨。

许敬宗与李义府各自策马,赶往长安城。

马儿在官道上跑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了长安城前。

上官仪一路走,又道:“许侍郎,当初劝你行事谨慎,现在这件事被赵国公知道了,还被太子殿下传信数落,要是早听下官劝说,何至于此。”

许敬宗不耐道:“一路来时,你就叨叨叨,谁能想到长孙无忌这老贼的那双招子还能去看着武士彟?是某失算了。”

上官仪又道:“往后行事还是要慎重,要三思。”

“若事事都这么慎重,良机就错过了。”

“那也不能因一时心急,而坏了大事。”

听着上官仪又在絮叨,许敬宗就感到脑仁疼,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总觉得有些牙疼。

往嘴里吸了几口凉气,许敬宗便继续往武士彟在长安的宅子走去。

“虽不知许侍郎以往是如何办事的,可如今不同的,这朝堂吏治早晚要肃清……”

两人一路走,上官仪还在抱怨个不停,太子殿下派人传信数落了三两句,对他来说就像是犯了天大的过错一般。

许敬宗又往嘴里吸了几口凉气,事情确实没办好,眼下只能将事办得更好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挽回脸面。

这一次来武士彟家门口,这里是开着门的。

许敬宗与上官仪两人站在门口行礼。

武士彟就坐在殿内,手捧着一卷书,只是抬眼一看站在门口的客人,便道:“进来吧。”

许敬宗换上笑脸,先一步走入院内,道:“应公,下官又来打扰了。”

走近一看,应公桌前放着一张图,这张图亦是表格,各种数列与条目清晰成列。

顺着许敬宗的目光一眼,武士彟坐下来道:“这是老夫在门下省取来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朝中的卷宗都用这种图的方式来写了。”

上官仪笑道:“其实泾阳很早就开始用了。”

武士彟抚须道:“是吗?老夫今日从朝中回来才得知,许侍郎也是泾阳的县丞,你上官仪是主簿。”

许敬宗又道:“听闻应公终于如愿告老,我等前来祝贺。”

告老成功,并且得到正在骊山秋猎的陛下答应之后,武士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松许多。

他低声道:“老夫已去过武德殿了,多谢许侍郎在那天夜里的点拨,若此番不去向太子殿下告罪,恐不会有今日告老。”

再看许敬宗的神色,武士彟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放在膝盖上,低声道:“老夫欠你们一个人情。”

“非也,应公不欠我二人的人情,应该是欠太子殿下一个人情,这些事都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武士彟闻言神色又多了几分气馁。

“杜荷杜公子在泾阳有开设作坊,若应公真想要还这个人情,不如与下官走一趟泾阳?”

话里话外,武士彟心里都清楚了,也不知当朝的东宫太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如今朝野传闻东宫太子为人谦逊有礼,而且重民生农桑,还能让吐谷浑的可汗名正言顺地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