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也给他台阶下。“那个赛道我都不敢上,算了吧傅总,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洛南初说着带他往另一个场地走去,傅靳庭离她很近,两人紧紧挨着,中途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
傅靳庭忽然停止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十三腰的赛道,他不行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玩过这一类的东西。
她不行?有些说不过去。
洛南初这个人从小不学无术,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高中倒数最后一名,这么多年的心也一直飘忽不定,半点心不在事情上,跟着一群狐朋狗友玩在一起。
傅靳庭看着她。“你不是玩赛车很厉害吗?还怕丢了小命?”
“命就一条,我又不是猫有九条,而且,那个赛道可是要签生死令的。”洛南初装着害怕的样子。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不划算啊。”
“也对,你是惜命的人。”傅靳庭抬起腿往前走这。
洛南初告诫着自己不要跟他顶嘴……
耐心,宽大,为怀……
追上他的脚步,两人往新手训练场走去,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傅靳庭有些烦躁,心口发闷。
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公子哥,常年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人,怎么能接受得了在阳光下暴晒这么长时间。
“你每一天就这么晒着?”傅靳庭抖着自己的短袖。
“也不是,像冬天,我就要冻着。”
傅靳庭:……
他说东,她跟他扯西。
洛南初扔给他一条冰的毛巾,眼神里带着一丝嫌弃。“热都受不了还逞什么能?”
傅靳庭接过毛巾的一瞬间,手心的温度直线下降,像是捧着一大块冰块。
擦去额头上的汗,他直接把毛巾仍在她身上,洛南初早在他扬起胳膊的那一秒就往左迈了一大步,躲过了那条毛巾。
“谁说我逞能的?”傅靳庭气势汹汹的坐上赛车,手握上方向盘,一记冷眼朝着她而去。
洛南初秉承着不跟白痴计较的原则,开始教他一些赛车的常识,傅靳庭压下怒火,为了他这条命耐心听她讲解。
两人难得和谐的这一幕,到有着岁月静好的错觉。
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洛南初打趣道。
“傅靳庭,你一会要是摔了会哭吗?”
傅靳庭黑下脸,看都没看到她,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新手训练场地没有几个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孩,跟青少年,傅靳庭这种成年的还是头一人。
洛南初无心开赛车,索性坐在观众席看他。
第一圈,他开的很生疏,畏手畏脚,不敢飘逸,时而加快,时而踩住刹车。
洛南初撑着额头,渐渐的思绪开始飘远。
她心里盘算着得失,傅家从商,傅靳庭又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早几年傅倾欢便跟她透漏出风声。
傅家早晚要交到他手上,早晚的问题而已。
眼下,外婆一心都在洛家身上,她虽然不能把敬鹤会怎么样,但,能利用上傅家暂时拖住一时也好……
傅靳庭这三个月以来简直变了一个人,说他没有目的,洛南初不信,只是一直被一切事情耽搁下来,她无心去管他,现在回过头想想。
傅靳庭大有问题。
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二圈,傅靳庭直接提速,一切障碍物他已经很轻松的绕过去,一路疾驰。
临到观众席时,傅靳庭踩下刹车。
长腿从车里迈出来,边解开头盔,边往观众席走去,头发还在往下滴答着汗珠。
傅靳庭异常的精神焕发,酣畅淋漓,思绪还停留在赛车带来的刺激感中。
说实话,洛南初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般笑容,发自内心的笑。
她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