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小虎子！”

杨越不好意思笑笑。示意服务员给小虎子倒茶水。

“咱这也算相识了，又是亲戚，以后常聚。”

话说得多，有点渴。周一杯茶水，转头问：“小蓉，别急，等下再买对面那家香煎包。”

肖蓉愣了下，迅即：“我最喜欢那家的香煎包了，每次又要排队，很久没吃了……”

“我去买，你们等着。”

小胡子风尘仆仆回来，十二道菜已上桌，他面前专门放了一碟子花生米。

炸的。色泽艳丽。酥脆油光。

“小虎子人多好，对你多好，对咱妈也好。”

“那个我打断一下，肖蓉没结婚吧？”

杨越抬头，讶异问：“没呀？你不知道吗？”

“噢……那你……”

“你就别管我了。吃菜。”

肖蓉现在一句话插不上，想笑就吃菜。憋不住就蹲下逗小七。

这杨越，以前没发现，太有意思了。

小虎子狐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

“小虎子，吃点别的，喝酒吗？”

杨越的吃相更像吃霸王餐的，旁边服务生都警觉了。

“不了。”

“肖蓉，我今天来是因为……”小虎子终于要亮牌了。

肖蓉放下餐具，恢复高冷，看他。

“因为我妈电话里催得紧。”

“是。”

“咱妈就是太喜欢他。”

杨越抹抹嘴，接过话茬儿，“好东西都给他留着。”

小虎子不知作何感想。

“没事，你常去坐，当自己一样。”

肖蓉实在看不过眼，正要解释清楚，电话响了。

她妈查岗。

“妈，我在这儿呢，小虎子也在，还有……”

“小虎子人特别好，细心又有耐心，工作也很好，好好处……”

通话音量不大，恰好够听得清。

小虎子愣了愣，继续发问：“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杨越被问愣了，扭头看肖蓉。

肖蓉没说话，脸也冷了。

“男女关系？同居关系？未婚生娃关系？”

“啥！你们！”

小虎子腾地带倒身后实木椅，指着他俩，激动、气愤、无语凝噎。

“你别插嘴！”

杨越喝了一嗓子。

小虎子腿也拔不动，钉在原地。

“不是说了，过段时间再说。”肖蓉声音小，气势啥的全无。

“那他？”杨越一指小虎子。

“跟我没关系，我妈你也听到了。”

杨越似乎想起啥，几步凑到小虎子旁边：“要不你继续孝顺老人家…先别着急拒绝。”

扭头压低声音：“她家家底厚实，给老太太整明白了，家产分你一半，不比啥都强！”

“我呸！你们……欺负人！”

小虎子爆发了。圆眼镜甩出去撞到墙壁，四分五裂。

摸着墙往外走。

最后，服务员看不下去 给眼镜片粘起来，好歹一只镜片能凑合用。

走了小虎子，杨越冒了汗。

刚才那问题，他可是灵魂拷问。

“服务员，撤了重新点菜。”

杨越往座椅一靠，单手抱着小七逗着玩。

服务员领着经理过来：“先生，麻烦把这餐先结一下。”

“啥？请客不买单就走了？”

肖蓉丢不起人，“我来吧。”

杨越没说话，丢出张卡，“结完放着吧，点菜！”

人不对菜再多吃不下。

“我妈明天就找你。”

肖蓉盯着大吃二喝的杨越，感觉他活得真实。

“你能拦住不？”

肖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