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烁儿闭了闭眼,他并不想惹丞相党。
她也并不愿意参与萧勋与萧然之间的夺储之争。
可偏偏有人非得让他卷入进来。
一时间,他对齐皇后丞相党,包括萧勋都产生了很大的不满和敌意。
“本宫这里不养吃里爬外的东西。你走吧,回你原来呆的地方。”这是萧烁儿第一次对下人自称本宫。
“公主饶命,奴婢会死的皇后娘娘不会留,奴婢的却公主饶命,奴婢以后一定对公主尽心尽力,绝无二心!”秋蕊还在求饶。
这种墙头草风一吹就跑,保不准哪天就要跑到别人那去了,留不得。
“初夏。”
初夏立刻会议直接将人拖了出去,也不顾秋蕊死命的求饶,一旁的如意一边扫地,一边用眼角瞄着,眼中晦暗不明。
初夏将秋蕊扔出去后,也不再管他,便又走回到了萧烁儿的身边。
萧烁儿眯了眯眼睛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如意,“初夏,你说本宫是不是太仁慈了?”
“公主这是善良,可偏偏有人给脸不要脸。”
初夏现在跟萧烁儿可是默契十足,萧烁儿这一开口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赶紧跟着附和。
只见如意的身影顿了顿,随后又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扫着面前的尘土。
“初夏宫里的人都盯紧了本宫,不想再看到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看好他们。”
二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如意,随后进了屋。
看着二人离开,如意抬起头看向萧烁儿寝殿。
他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挣扎,片刻后又继续扫地。
之后他也确实安分了几天。
当然,这都是后话,书接正文。
此时,屋内的主仆二人还商量着送什么好。
最后敲定了就去京郊的地下拍卖场找个合适的小动物回来。
萧烁儿去找萧维请求出宫。
萧维无奈像以前那样将王康塞给了他,并再三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翌日早晨。
此时,宫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看起来只是普通人家少爷出行的阵仗。
萧烁儿穿着一身青色的紧身衣,将头发高高竖起。
这次萧烁儿选择了女扮男装。
初夏不可避免的也办成了男装。
地下拍卖会每天的时间都是准确的,此时为时尚早,萧烁儿之所以来这么早,也是想先去看看初夏母亲的情况。
马车慢慢悠悠朝着金光寺驶去。
初夏的母亲并无大碍,恢复的越来越好,但萧烁儿知道没这么简单,初夏母亲的病,早晚会复发的。
简单看过后,一行人离开朝着京郊地下场驶去,车夫毕竟他也不止一次送宫中贵族去地下拍卖场了。
车队走后,他们都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人,正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人看着马车走远后,便走向了京城。
快到京城后,他脱下黑色斗篷,他的脸庞也映入眼帘。
是个熟人,薛伯。
也就是当初给萧烁儿租房子的那个中年男子,人还不错。
男人看起来不过40多岁,留着些许胡须,他昏暗不明的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随后走入城中。
她来到一间小房子,这里是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表面上是一处租房处,但实际上……暗雨楼的据点。
薛伯进屋后迅速关上房门,随后坐在桌前拿起笔,沾了沾墨后,便在纸上书写起来。
字迹不算太好,但也勉强算得上清秀。
只是上面的字迹似乎是一种密语,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片刻后,他将只吹干,随后叠起来,“安易。”
一个全身黑衣只露一双眼睛的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长老。”
薛伯将手中的字条递过去,“记住,交给楼主,不要转交他人之手。”
“是。”
安易离开。
“楼主,也许安圣公主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随后,他拿出一张画像对比,仔细瞧了半晌,和萧烁儿有着一两分的相似。
随即,他看着前面的墙壁发呆了一阵,便收起画卷,打开房门正常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