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逞兽欲之后,满意地拍了拍明心的脸,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官服,便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明心缁衣凌乱,身上臂上全是青紫的痕迹,目光呆滞,委顿在榻上已是欲哭无泪。
此时,不知躲了多久的三夫人和玄音有说有笑地从后堂走了出来,一见明心这副被人蹂躏的模样,三夫人怜惜地说道:“大人也真是太性急了些,看把这孩子磨挫的,嘴角的皮都破了。”边说边要用手中的帕子擦拭明心唇边的伤口。
明心本能地躲开,三夫人也不着恼,掩口笑道:“还害羞呢,你既已成了大人的人,以后你我就是姐妹了,不必生分了。依我看来,大人今日对你甚是尽兴,日后你不妨常来侍奉大人。”
明心终于彻底明白,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玄音和三夫人勾结,有意将她往火坑里推。她也是个识文断字之人,自然知道礼义廉耻,如今身在佛门却无故受辱,心中羞愤憎怒犹如油煎,她瞪着玄音和三夫人,恨恨说道:“尔等沆瀣一气,侮辱佛门修行之人,我要去告你们。”
此话一出,三夫人和玄音脸上没有丝毫恐慌,反而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竟乐得前仰后合,玄音更是笑得岔了气,说道:“明心,这是县守陈大人的府邸,敢问下邳县有何人胆敢在县守府上与尼姑明目张胆地白日宣淫呀,我劝你莫要犯蠢了。”
明心神色剧变:“你是说刚才那人就是......”
不错,这个青天白日对女尼行奸淫之事的衣冠禽兽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下邳县县守陈庶。
三夫人劝道:“我劝你莫要不识抬举,在这下邳县陈大人便是天,你若想告他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小命。实话对你说吧,我虽是大人的宠妾,可是入府好几年了都无所出,这才琢磨着找个合适的女子借腹生子。正好五年前静慧带着玄音玄机前来拜会大人的家眷,给我等讲经布法,我与她们一见如故。后来,师太们知道了我的苦楚,有意相帮。我便荐了玄音玄机两位师太代我与大人清修,或能为我求来麟儿。”
玄音捻动佛珠道:“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我出家人虽身在佛门,亦是世俗中人,当然要替善男信女消灾解难。”
三夫人叹了口气:“可惜三四年过去了,玄音玄机的身子一直没有动静,大人也有些提不起兴致了,还需在云静庵中再找个新鲜之人,看来如今这缘分便落在明心妹妹头上了。日后你若是能生下个一男半女,养在我的名下,我便在大人枕边美言几句,劝大人纳了你做他的四夫人,从此你我姐妹和睦相处,你更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也不必守佛门清苦了。”
玄音软硬兼施地威胁道:“咱们这云静庵虽香火鼎盛,可得来的锱铢毫厘都是施主的善心施舍,乃是来之不易之物。故此,云静庵从来不养闲人。你若是听话,一切好说。你若是不从或是动了歪念......”玄音阴冷一笑,“这县衙里还有县丞和主簿等一众大人,都是敬佛之人,我便命你去给他们讲讲佛法。”
明心一介弱女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屈服于淫威之下。半年后,她便怀了身孕,静慧等为掩人耳目,将她藏在后山禅院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