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这会没什么人。

柳龙依然用千人千面，变成了之前曾经来过一次的日本人的模样。

走进了教堂，还是找到了上次那个瓜之力二段的修女秦雪。

“秦修女，我又来了。”

柳龙装作精神压力很大，颓唐的模样 ：“我这几天一直做噩梦，能不能再请您告解一次？”

秦雪穿着修女袍子，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黑色绣花鞋，可能刚做完早告。

抱着圣经，被修女头饰黑布巾包裹的鹅蛋俏脸，莫名有点可爱。

“我记得你，虔诚的基督徒。”

秦雪娇声说道，她想起来面前的柳龙了。

柳龙那天还给教堂的募捐箱里放了不少钱。

“和我过来吧，这会正好没事。”秦雪微微一笑。

“那实在是太好了。”柳龙连忙在胸口画了个虔诚的十字。

低着头，跟着秦雪进了小间的告解室。

秦雪清了清嗓子，她是个才进教堂不久的小修女。

所以也挺享受这种聆听信徒心声的感觉。

“虔诚的兄弟，你今天想要告解什么呢？请说出来，耶稣基督会为您指明方向。”

秦雪平放着两只小脚，露出干净的白袜子还有春天黑袍下赤裸的足踝。

柳龙看着她的小脚，咳嗽一声，带着悲伤的语气说道：“我又和一位上司的夫人，也发生了关系……”

“什么？！！”

秦雪震惊，脸色绯红，结结巴巴说道：“我记得你上次就这么说。所以……这次是另外一位上司吗？”

“嗨，是的。”

柳龙痛心疾首的说道：“我有罪，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欲望。该死的，关键是这位上司的太太还爱上了我，时常对我纠缠，她想和我私奔……”

小修女秦雪吞咽了一口唾沫，红着脸想了想说道：“您身上的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想象了。但是这是不符合我们的教义的，不贞洁的爱情，不会被世人所祝福，我想您应该尽快和上司的太太分开。”

“谢谢神给我指明道路。”

柳龙又叹息一声说道：“我这几天还老是做恶梦，梦见有人闯入了教堂，烧杀抢掠，有人再开枪，我这次来，也想把这件事告诉您。”

秦雪心说面前这个信徒，估计是好久没休息好了，把罪过和救赎看得太重了，所以会做噩梦。

秦雪笑着安慰道：“教堂是不受时政和战争影响的，神会庇佑他的住所和兄弟姐妹。”

“万一呢？我想着晚上如果发生了事情，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最起码也要躲在教堂里，不要出去走动。”柳龙小声提醒道。

秦雪愣了愣，以为是这位信徒的善意，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转告我的同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您倾听我的心声，秦修女。”

柳龙和秦雪从小小的告解室里出来，柳龙又从口袋拿出钱包，把厚厚的一沓伪币都放进了募捐箱里。

“神会与你同在的。”旁边的秦雪看着柳龙这么虔诚，忍不住安慰他。

“嗯，记得我给你说的话。”柳龙小声在秦雪耳边提醒了一句。

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秦雪把圣经抱在胸口，看着柳龙离开的高大的背影，呢喃道：“好奇怪的人呢……”

不过秦雪还是把这个消息，在吃午饭的时候，告诉了神父李清风李教士。

“是日本人说的吗？”

仪表堂堂的李清风皱了皱眉头，放下碗筷。

“嗯，看起来像个日本人，但是中国话很流利。”

秦雪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他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每次来都会给我们教会捐很多钱。”

“哦……”李清风皱着眉头，也有点吃不准，但是他的阅历更丰富一些。

知道这种战乱年代，也不好说。

这个日本人说不定是真的信徒，来提醒他们什么……

“这段时间晚上也确实很乱，大家晚上早点睡觉，都不要离开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