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拜火节迎来了最激动人心的高潮部分。
点火仪式由寨子里辈分最高的老者执行,火把被丢入堆砌的木塔之中,熊熊火呼啦一声窜入高空。
晚宴正式开始。
快饿晕了的苏逸抄起桌上的美味佳肴就往嘴里塞,馋酒的七点也开始一杯接一杯往小嘴里倒酒,米酒入口,带着一丝丝甜,虽比不上她以前喝的那些好酒,但胜在别有一番风味。
冲天的火光,让躲藏在土丘上的几人发出阵阵惊呼。
“这就是那个崇拜火焰的民族吗?太震撼了……”
众人拿出各自的设备,开始记录这神秘又恢宏的场面。
木塔燃烧时产生的热浪,将广场仿佛变成了烘烤炉,扒出的木炭被铺在地上,许多为了展示男性魅力的少年们,光着脚从火红的木炭上走过,只为博得心爱之人的芳心。
至于苏逸,他才不去呢,在他的想法里,用做这种伤害身体的事去博美人一笑,那这美人能是什么好东西,真正的互相喜欢,是不会忍心让对方受到一丝伤害的。
只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七点就和周围那些村民们打成了一片,只怪她真的太能喝,最后甚至直接用上了陶罐,给周围那些想要前来搭讪的男人们吓够呛,掂量了下自己的酒量后,选择了撤退。
太猛了,惹不起惹不起。
苏逸苦笑摇头,他也清楚,七点憋了这么多天,今天不喝痛快,怕是不会收手,也就由着她去了。
他端起小杯,分给野古老爹一根烟,爷俩就这么喝着酒,抽着烟,看着旁边的七点跟众人豪饮。
晚宴持续了多久,七点就喝了多久,直喝到周围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才勉强罢休。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潇洒走回苏逸身边,慵懒地倚靠在他身上,笑着朝野古老爹举了举杯,老爹摆着手,捋了把山羊胡。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喝的姑娘,可不敢跟她喝下去。
酒酣耳热之际,许多少男少女围着烧得只剩半个的木塔,开始载歌载舞起来,那些少女们身上的银色首饰,跟随着她们的舞步合奏出一曲名为自由的赞歌。
喝嗨了的七点也站起身,朝广场中央跑去,她也被淳朴寨民的热情氛围给感染,加入到人群当中。
原本苏逸以为七点会跟着人群现场学习几段,意思意思就得了,发现自己没那天赋后,会乖乖跑回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像七点这种从小被富养的孩子,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起码也会来那么几下子。
当七点提着裙摆在身后的巨大火焰背景下跳出那段绝美的舞蹈之后,苏逸才发现自己那点弹吉他才艺在七点面前是多么拿不出手。
裙摆翻飞间,手与足的配合和那充满野性力量的柔软腰肢,加上七点那精妙绝伦的表情管理,让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摄人心魄的妩媚多情。
苏逸看愣了,酸涩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眨过一次,不光是他,在七点的舞步刚开始跳的时候,身后那些人就已经停下来驻足欣赏这美妙绝伦的视觉盛宴。
一曲舞罢,七点诧异地望了望四周呆愣的人群,以为自己跳的舞大家不喜欢,表情略带失落,匆忙回到了苏逸身边。
“大家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是我跳的不好吗?”
全场鸦雀无声的环境,被野古老爹拍桌子的声音给打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跟着老爹的节奏开始拍桌子。
“你跳得很棒,大家都在给你欢呼呢!”
苏逸刮了下七点的琼鼻:
“快给大家打个招呼去吧!”
说完,还坏坏地拍了下七点紧翘的臀部,示意她快去。
因为语言不通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在节奏一致的拍案声中,豪迈地将半罐米酒在众人的围观下,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她还擦擦嘴,将陶罐展示给众人观看,证明她没有剩下。
宴会的气氛再次被拉向新一波的高潮,苏逸脸上也跟着沾光,那几乎就要咧到后脑勺的嘴角,仿佛在说:
“看到没有,这是我女朋友!舞跳的棒,酒量又如海般望不到头,长得既漂亮可爱。”
最最最关键的是,她独属于我!
你们气不气!!
宴会举行到深夜才散场,苏逸没喝多少,只稍稍带了点醉意,他牵着步履踉跄的七点,回到了吊脚楼旁。
老两口回了房间,只留下七点和苏逸坐在院中消化着残留的酒精。
二人躺在竹席上,抬眸望着天,今夜的月亮很亮,如水的月光洒将下来,将七点身上的银饰镀上层水波纹,显得朦胧,虚幻。
美得那样的不真实。
喝过米酒的人都知道,这米酒喝着虽然是甜甜的以为没什么度数,可架不住喝多了,等出门风那么一吹,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睡在马路旁的绿化带里。
七点也是如此,饶是她这个酒量,在吹过夜风后也开始神志不清起来,比以往都醉的厉害。
她趴到苏逸的身上,满面酡红,眼神迷离地用手指戳着他的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