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马尔科姆听见这话,提议道:“医院医不好,可以到别的地方看看。我听说有个着名的心理医生,特别擅长治疗失忆,很多人都被他治好了,你可以带他去试一试。”
基普林闻言一阵惊喜,急忙问道:“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行医?”
“就在城里,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可以帮你问问。他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听说收费也很贵。”
“只要能治好病,贵一点没关系,这事儿就拜托你了。”
马尔科姆几经辗转,打听到了那个医生的信息,将其告诉了基普林。
基普林随即带刘闵去找他看病。
那个诊所位于城东的一条背街的小巷子里,位置有点偏僻,基普林和刘闵问了很多人,才找到那里。
走进大门,发现已有三四个人等在那儿了,劳伦斯正在治疗室里给人看病。
他们到前台取了一个号,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
过了一个多小时,轮到刘闵了,基普林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那医生名叫劳伦斯,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偏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
他询问了刘闵失忆的经过,给他做了一下脑部检查,说道:“你这是创伤性失忆,属于心因性失忆症的一种,这是一类神经心理学疾病。患者多是因为经历重大身体创伤或严重精神打击,比如车祸、亲友过世、遭到猛烈攻击等,导致产生选择性遗忘或暂时性失忆,一般多是突然发生,只要治疗得法,经过一段时间后有望恢复记忆。”
基普林闻言大喜,忙问他怎么治。
“这个病通常以心理治疗为主,我会对他进行专业的催眠治疗,鼓励他尝试去回忆过去的事情。部分失忆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只要能够找到压力源,化解潜意识里的抵触,反复进行多次就有可能帮助他逐步恢复记忆。”
基普林激动地说:“太好了,您快给他治吧。”
劳伦斯让基普林出去,关上房门,对刘闵说道:“请跟我到里面来。”带他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不大,约有二十多平方米,房中放着一张床,床侧面的矮桌上摆着一盏台灯。
劳伦斯把台灯打开,然后将门关上,把台灯的光线调得很暗,对刘闵说:“你躺到床上去吧。”
刘闵脱掉鞋子,按他说的仰卧到了床上。
劳伦斯说:“我现在给你治病,请闭上眼睛,双手合掌,不要想别的事情。”
刘闵照他说的做了。
劳伦斯又说:“请双手握拳,放在腰部两侧,两腿伸直,脚尖着力,脚后跟贴着床。”
刘闵同样照做。
劳伦斯站在床边,集中精神注视刘闵,心里只想着他一个人。
过了大约五分钟。
劳伦斯从矮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球,用绳子悬挂起来,放在离刘闵胸口大概三十公分的位置,让他凝视此球,用腹式呼吸法深呼吸,长吸短呼,默数呼吸次数。
见他呼吸到二十次仍然不能进入催眠状态,眼睛闭上不久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劳伦斯又改变方法,用一张干净的薄纱盖在刘闵头上,声音轻柔地对他说:“你想把病治好的话就闭上眼睛,安静地呼吸,不要想任何事情。”
刘闵如法照做,反复进行了十来次,呼吸慢慢平稳了。
劳伦斯在他耳畔轻声说:“你的心已经静下来了,非常安静,连自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了。”这样重复说了七八遍,刘闵的呼吸变慢了,眼睛也不再睁开,渐渐进入了催眠状态。
劳伦斯对他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刘闵迷迷糊糊地说,像在说梦话一样。
“你是哪里人?”
“……我是中国人。”
“你是怎么来到加拿大的?”
“我在加拿大留学,后来就留下来了。”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就在加拿大安家了。”
“你们有几个孩子?”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