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殷莫离还在因为执念查找着资料的时候,挚人却是在麒麟的怀里和麒麟说着话。
“麒麟,你真的爱我吗?”
挚人看着麒麟,就像她当初看着宇文尘一样,麒麟看着怀中的主上,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明知道麒麟不擅长说话,可是挚人还是想就这么逼着他说一些,麒麟看着挚人的眼睛,心中有了答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一个恍惚,金龙就把麒麟揪到了地上,看着上面毫无预备吐出一口血的挚人,脸色十分的难看。
“我知道的,我知道真相的。”
若无其事的擦掉了红嫣,挚人的眼中没有了任何的情绪,麒麟看着挚人的目光,直接跪下了。
“你走吧,血月教终究是留不住你这尊大佛。”
明明心中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愿意放手,麒麟,这份爱,你承受的起吗?
金龙看着麒麟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苦涩,这到底是怎么了?青龙已经背叛了血月教一次了,但是好歹还知道回头是岸,但是麒麟,可是教主的贴身影卫啊,就这么走了……
看着金龙担忧的目光,挚人的脸上多了一丝浅浅的温暖:“血功果然不适合女子修炼,如今本座才不足二十岁,就已经遭遇了这样的反噬了。”
金龙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他不清楚的是,为什么麒麟会背叛教主。
“云泥之别。”
挚人似乎给出了答案,但是似乎也没有给出了答案,金龙就看着自家教主,那蹒跚的步伐。
血功太过于阳刚,本就适合于男子,教主从小修炼,如今虽然大成,但是恐怕,也是撑不了多久了。
殷莫离看着洒落了一地的资料,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自己需要的答案,到底在那终结之战,发生了什么?
殷莫离总是觉得,自己的宿主有秘密瞒着自己。殷莫离的第六感也告诉它,这个秘密,殷莫离会在这些资料里找到。
看着莫名其妙就会消失的资料,殷莫离的心中烦躁的很,明明查找了那么多了,可是偏偏就是缺少了最重要的。
到底要怎么办?那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啊。
关于它。
关于波风挚人。
也或者是关于——大蛇丸。
加百利早就知道了殷莫离会查找真相,可是加百利却是没有给殷莫离查找真相的权利,因为加百利知道,时间不早了,迟早有一天,心中的神会苏醒。
再次降临这个大陆。
不像千百万年前那般,放弃了一切,让自己陷入沉睡,让所有人都找不到。
加百利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副卷轴,卷轴被这个自号天神的男人打开,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绝世女子哄着一个男孩儿睡觉的安详。
“母亲。”
似乎是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划过了脸颊,加百利无声的念出了这两个字,远方的死神也是感到一阵心痛。
终于要来了吗?这么长时间的等待,终于还是有了结果不是吗?
与此同时,挚人也是在学习着,她在学习的是,血月教血功的败破方法。
因为挚人觉得,如果在不摆脱这虚弱的身体,恐怕她自己真的是活不过大结局了。
魔教的洗白任务还没有完成,身为任务者的她怎么可以倒下呢?
看着那大大的一个‘零’,挚人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夜深,书房的灯光却还是明亮着,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那隐隐约约能看得到的忙碌的背影,心中满是苦涩。
银镜被那个人给赶出来了不是吗?自己为什么还要犯贱的去注意那个人呢?那个人明明就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不是吗?
纤长的手冷静的将面具摘下,面具之下,毅然就是龙斩那张雌雄莫辩的脸。
国师龙斩,即是护法麒麟。
多么可笑,堂堂一国国师,竟然自甘堕落,给一个魔教的头脑做贴身的影卫,甚至还沾血无数,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人。
龙斩静静的看着,到了子时,那忙碌的身影也是没有停下来休息,男人似乎是有些怒了,直接翻窗进了书房,正在查找书籍的挚人看着龙斩进来的身影,目光中没有任何的惊讶:“想通了?”
一句话,七步的距离,就好像是让挚人和这位国师之间距离了一条银河,连喜鹊组成的鹊桥都无法使两个人相互感受到对方温暖的银河。
“……”龙斩没有回答挚人的问题,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挚人看着龙斩如此的模样,也自然是知道男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转身忙碌了起来,继续查找着古籍,希望能找得到恢复自己身体的办法。
毕竟自己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白头偕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