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星隐身子刚好些便又要出门,陈氏原本是如何也不同意的.
可架不住徐星隐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徐星隐心里记挂着连环杀人案的结果,又想知道昨日刺杀那贼人可有抓住,这般迫切的心情叫徐星隐几乎是风一般地跑出府去的。
陈氏看了徐星隐这般模样,心里很是无奈,小声与身边的顾嬷嬷说。
“皎皎年岁也不小了,却还是这般的不谙世事可不行。是时候给她定个好人家,也好叫她收收性子了。”
顾嬷嬷连连点头,“夫人说得是。”
再说那头,徐星隐是半点不晓得陈氏的主意,正一门心思地想着案子的事儿,马车就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徐七小姐,我们公子请您上楼一叙。”
说话的男子个头极高,一张脸比她这个女子还要白上几分,再听那声音比寻常男子更阴柔几分,徐星隐略一思索便猜出男子口中主子的身份了。
“有劳公公。”
崔德涛略一愣神,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赞了句。
“徐七小姐聪慧。”
茶楼的包厢里,景止尘端着杯茶水轻嗅,不疾不徐地以盖撇开茶沫,阳光自窗棂投入,将他好看的眉眼染上了温暖的金黄色。
“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
徐星隐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却见景止尘的视线离开茶盏落到了她身上,没有想象中的“免礼”,而是冷不丁地道了句。
“你脸色不好。”
徐星隐下意识摸了摸脸,随后解释说。
“约莫是昨日没睡好。”
景止尘收回视线,重新放回了茶盏上,语气平淡。
“受不住就该好好在屋里歇着。”
“我若在府里歇着,殿下岂不是扑了个空?”
徐星隐难得的调笑,叫景止尘微微一愣,随即不置可否品了口茶。
“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
“那殿下可否为臣女解惑?”
“刺客被抓住的时候服毒自尽了,案子以凶手刘端坤自刎结案,至于刘端坤说的那些证据……”
说到此处,景止尘沉了眸色,“三司的人赶到时,整个院子都已被大火付之一炬了。”
“那岂不是所有线索都断了?”
“目前来看,是的。”
徐星隐叹了口气很是怅然,景止尘见状又问。
“对这桩案子如此上心?”
“惩恶扬善乃天下正道,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不知道徐星隐说这话时可有半分心虚,反正景止尘是一个字儿没信,熟稔地摆弄着茶具为徐星隐也斟了一盏。
“哦?徐七姑娘不觉得此番行事有些太过冒进了吗?”
景止尘问的这一点,徐星隐无法辩驳,毕竟此番她的法子的确颇为冒险。
徐星隐拜托景止尘传出去的信,就是为了告诉幕后黑手官府手里已经掌握了两人狼狈为奸的证据。
为了让刘端坤保守秘密,幕后之人必定会将他除之而后快。
只有这样,刘端坤在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择和官府合作,知无不言地配合他们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