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苏家,是一脉历史悠久的家族,在思明县有一处被称为“五子登科”的宅邸,曾经被用作衙署。
这个家族的成员在过去还是挺风光的,不断出科举达人。最近的一位是道光年间的进士,官至鄂省巡抚。
苏家在闽南的势力是首屈一指,在乡间顺便拉一位农夫询问他种的田是谁的,十有八九的答案是苏老爷。
“苏嵩,应该不止他一家有意见吧。”陈德良问道。
“的确不止,闽北和闽中的家族多多少少会给我们两家一点面子,推进得还算顺利。只是在闽南,苏家不同意,别的家族都会跟着他走。”
“虽然遇到问题,不过你们还是干得还不错。真把这件事给办得漂漂亮亮,我陈德良在闽省一天,你们就不用害怕有人敢动你们。”陈德良给了张空头支票,反正这又不用花钱,真要发生什么事情,翻脸就是。
“能为军长排忧解难,也是为闽省百姓谋福祉。”
“约一下苏嵩,请他到闽州来,算了,我亲自问问他有什么顾虑,好对症下药。”
“有军长亲自出马,问题肯定能迎刃而解。”
“希望如此吧,要抓紧时间把租地的事情办好,冬天过去,立春就要开始耕种了。”
严奕伦得到陈德良的指示后,离开省政府大楼。
回到家中,拿起电话,先摇一会儿,发好电后,接通电话接线员。
“喂,帮我接苏嵩的电话。”
然后等着接线员将两人的电话接好。
“老苏啊,你的建议我给陈德良说了一下,他态度很坚决啊,不租恐怕不成。”严奕伦直接说出这通电话的目的。
“怎么个不成法,买卖不就是你情我愿的吗,我不乐意租,他还要抢不成。”
“这可说不准,人家带枪的,要拿捏你还不是轻轻松松。”
“听你的意思,软的不行,他还要来硬的?不过我说你怎么回事,那么卖力的帮陈德良干活,他给了你多少好处啊。”
“哎呦,天地良心,我是一分钱好处都捞不着。我也不想租的起,可那天就是个鸿门宴。要是我和你一样硬气,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陈德良那么霸道?周荫人都不敢这样对我们,就不怕我们团结起来,闹给他看?”
“少说这种话,我和老林不像你,有个当师长的儿子,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
“关这什么事,有理走遍天下也不怕。”
“老苏啊,陈德良让你到闽州去和他说一下有什么顾虑,你自己考虑一下吧。”严奕伦没有和苏嵩多说什么,将陈德良的意思带到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苏嵩,现在就看看你有多硬,最好和陈德良好好斗一场,把你儿子也给带上,斗得两败俱伤才精彩。”
严奕伦有意无意地将苏嵩的真正底牌给隐瞒起来,刻意在两者之间拱一把火,好让他们的火药味足一点。
苏嵩在闽南的几间纺织厂,是能销售到南洋地区的,规模别说在闽省,在国内都是一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