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一个叫杨萍的老师吗?”姜尚问。
“当然记得,她是我们学校阅览室主管老师,我和胡光勇一起去阅览室看书时,她便常和我们聊天,还邀请我俩和其他四位同学一起管理阅览室的,胡光勇没答应,我也就拒绝了。胡光勇有时候和她说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原以为是什么少数民族的语言,后来胡光勇才告诉我说那是已经失传的古语,也顺便教了我几句,”说时,他已经看完上面的古文字,“他教我的正是这些,再多一个都认不得的。”
“这是你们在学校时杨老师叫他教你的,”姜尚公告诉李方贵,“在苍玉城与他们临别前,杨老师就叫他把这些古文字写了,叫我带来给你,说后面你会用得着它。前面四句诗是杨老师自己先写好的。”
“这四句‘泰阿山顶灵空戕,宝鼎峰上显文章。若问明日远途事,须是蓝凌会巫王’和之前在学校李芳念诵的‘天吴建宇翎空翔,扶桑城里显文章。若问明日远途事,须逢难后会二王’太相似,以前不解其意,现在似乎明白了这些诗是在预言我们将要遭遇的事情,”李方贵抬起头,看看另一边把柳孟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在这宽广平整的宝鼎盆地,仿佛回到了学校的操场,视线迷糊起来,“唉!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新的学期怕是早都已经开学了吧!”
“你们另有三位女同学想来是在学校发现了什么,也进入了尫界的鞠陵于天,其中一位便是李芳,”姜尚告诉李方贵,安慰他逝去的时光从尫界回去都可以补回来。
“啊!不是穿过蓝凌隧道才进入尫界的吗?”李方贵惊讶,尔后面露喜色,“是哪三人哦,那她们也要穿过黄金草原来朝阳谷吗?”
“呈樱嫂子家在的那是外世界的小鞠陵于天,我猜师公说的是尫界里面的大鞠陵于天,在遥远的另一面,算半个海外了,可远着哩,”武貅予告诉李方贵,大鞠陵于天是一个比青丘国更大更繁华的国家。
“想不起名字了,姓张还是姓吴的,”姜尚把烟斗在地上拍,抖出里面的残渣来。
“她们来尫界的原因会不会和这些诗有关啊?”李方贵想了想说。
“或许不止这么简单吧!这些诗并没多少深刻意味,最后两字二王就是蚼蚏王和陈永、刘富宽二位幽灵王吧,第二句说的应该是周雨江在扶桑城与肭仂国王的智力博弈,天吴是水伯。”武貅予早听说过这些已在沿城广为流传的事情,要解其意并不难。
“这已经是第三首了,还有一首‘寒冬巨擎凌空降,绿谷赤地显文章。若问明日远途事,须在绝处待眠王,’”姜尚告诉二位。
“你念了我才想起来,这首陈永他们在阅览室的盒子里看到的,”李方贵再往后看,正要念出那些古语,被姜尚公制止了。
“有些古语不知正邪,非到特别需要的场合别念出来,”武貅予也提醒他,“不过这些古语,想来我是一个字也看不懂的。”
“那杨老师让胡光勇把它写来给我,是有什么用呢?”李方贵问,“姜尚公此前说有光勇要去海外,是去和李芳他们汇合吗?”
“杨老师没有说,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把那首诗理解了或许会有答案,需要用得着这些古文字的时候,你就会意识到的,就像此前发生的很多事情,”姜尚示意李方贵把绢布先收好别弄丢了,告诉他胡光勇要去的是真正的海外,而不是内海域的大鞠陵于,转而想起李方贵刚刚提到的堰子岭,“堰子岭……”姜尚轻声念叨着李方贵说到的这个山名,似曾去过,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嗯!是叫这个名字,我应该没记错,”李方贵把绢布收好,“一起去爬堰子岭的另一个同学还告诉大家,远古的时候那一带曾发生过大战,因为不可考证,都觉得是无稽之谈,也就没有谁在意。”
“是谁说的?他有没有说大战发生在什么时候?”姜尚显然比较重视这个信息。
“是陈永吧!”李方贵想了想,摇摇头,“不,是刘富宽说的,时间久了不太记得。不过他并没说大战具体发生在什么时间,只讲到了这是同盟纪元之后不久的事情。”
“陈永、刘富宽、二人便是现在的幽灵王,同盟纪元……”武貅予复述着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