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泰然自若地拿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
但那副样子,应该是在处理邮件。
傅雪恩只当这人是空气,朝房间储物柜走,去拿风筒。
薄沉却先一步起身,朝着她要去的方向快几步抵达储物柜前,将东西拿了出来。
傅雪恩:“……”
“我帮你吹头发。”薄沉说。
握着风筒朝盥洗室走去,插上电,朝还站在外边的傅雪恩看过来。
干发帽忘记拿进去了,傅雪恩取掉干毛巾戴上干发帽,拿起手机坐到沙发上看。
显而易见的不想理会薄沉。
薄沉牵动唇角,风筒轻放到台面,迈了出来。
“乖,头发要吹干,不然要头疼。”
京都十月下旬的天,晚上个位数的气温,虽说室内有新风系统和空调调节空气和室温,但自然天气对人体多少有些影响。
防范不到位,这季节感冒起来可不好受。
“年轻时觉得没什么,老了就要受大罪,雪雪记住外婆的话,洗完头啊要及时吹干,啊。”
白清辞的话忽然响在脑海,傅雪恩微一顿,蹙眉站起来,“我自己吹。”
薄沉退让,“好。”
电吹风的声音呜呜作响,将傅雪恩和薄沉隔绝在门里门外。
头发正吹干,门外传来礼貌的叩门声。
傅雪恩微一顿,迅速瞅向薄沉。
“进来。”她说。
薄沉闪进盥洗室。
傅雪恩拉上盥洗室门,去开主卧门,是来取脏衣服的女佣,外婆白清辞的人,五十多岁,打扮干练但面相和蔼。
“阿姨稍等,我去拿过来。”傅雪恩道。
女佣笑得慈爱:“诶。”恭恭敬敬等在外头,取了衣服便很快离开。
有惊无险,傅雪恩反锁上门。
进去瞥了眼盥洗室门,却没开,坐回到沙发上,拿起平板处理邮箱里的工作文件。
又过了几分钟,盥洗室内薄沉没听见动静,将风筒拔电卷好线,开门出来。
一眼望见沙发上专心致志处理工作的傅雪恩,哼笑了声。
电吹风放回储物柜,薄沉轻声走近落座到傅雪恩身旁。
傅雪恩处理好手上这封邮件点击发送,起身移开了些。
薄沉就要再挨过来,恰是这时,主卧门再度被叩响。
傅雪恩转头看去,薄沉眉梢亦是微挑。
叩叩声没有停,白清辞慈爱温柔的声音响起:“雪雪?睡了吗?是外婆。”
傅雪恩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忙望向薄沉,薄沉却笑得悠闲。
“薄沉……进去!”她推他。
薄沉却有些痞气地道,“进哪儿去?傅大小姐不说清楚,我哪知道是哪里。”
傅雪恩蹙着眉,白清辞又叩叩敲了两声,“雪雪?”
屋里确实是亮着灯,傅雪恩睡觉,必然会关灯。
白清辞身旁的女佣道,“老太太,可能大小姐正洗澡呢。”
白清辞坚定摇头,“不,刚才小刘才过来取了衣服呢,雪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去,到一楼把备用钥匙拿来。”
主卧内,傅雪恩和薄沉僵持,“你,你想怎么样?说。”
“亲我一下。”薄沉道。
“或者,我也不介意让老太太知道,我们的关系早已非比寻常。”
“薄沉!你……无耻!下流!”
薄沉唇边勾着浅笑,向傅雪恩逼近,“可我记得当初,好像是傅大小姐先对我‘下流’?”
他话中的下流,大概是说当年,是她先亲的他。
傅雪恩耳朵有点烧,但眼下情况可不适合他再啰里啰嗦。
“你快进去!……藏起来!”傅雪恩用气音道。
试图将薄沉推进内置盥洗室,可薄沉纹丝不动。
“亲我一下,我就进去。”强调着这句话。
傅雪恩微张唇,气得打他,薄沉笑着俯身低头,指着自己脸颊: